“桂英,你提锦家妮子干啥?”
有人拿玉米棒子杵了张桂花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给锦家那穷妮子找事。
“咋了?咱们这不是闲唠呢么,我还不能随便说两句了?”
自从上月借粮碰了一鼻子灰,还差点被婆婆罚饿肚子后,张桂花就恨上了世殊,她总觉得那一次她应该是能借到粮,和家里老婆婆有了交代,男人也会夸她会做事,晚上对她更热情,然后她就能怀上老方家的金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逼得她不得不晚上使坏,把婆婆弄的瘫在床上,自家男人每天唉声叹气的。
所以一切都怪那个锦家的赔钱货,丧门星,把一家子人都克死了,竟然还有脸活着,真是想起来就晦气。
那三个城里来的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穿的骚里骚气的,勾的谁呢。
这下好了,让她们狗咬狗一嘴毛。
张桂花越想越开心,手里脱粒的度都快了不少,把这堆活儿干完,她没准儿还能过去瞅两眼。
而此时的大队办公室,三个女知青轮番上阵,目的就一个:公平。
要么她们和世殊一样每天四个工分打猪草,要么那个什么锦家妮子也别干。
大队长一个快两米的铁汉子,被她们仨吵得脑瓜子嗡嗡的,烦躁急了。
“那打猪草都是小孩子去干,殊妮子是因为家里没大人了。”
都去打猪草,哪有那么多头猪去吃。
“那不行,我们也就比她大那么一两岁,她还本就是个村里干惯了农活的,我们才从京市下来,已经做了非常大的牺牲了,绝不接受如此不公平的工作分配。”
“对,我们抗议!”
三人成虎,最后大队长被逼的拍板,免除世殊打猪草的工作,从明天起会被分配和女知青干同样的工作。
消息传到世殊耳中,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
原本她上午现一颗剧毒蘑菇的喜悦荡然无存。
“好,我知道了。”
和猪圈这边收猪草记分的老李叔说了一声,世殊没太多情绪的往家走。
走的离猪圈远了,才将新炼制出来的十几只斥候蛊放了出去,之前的几百只都让她派出去全国找奶奶去了。
“去查是谁挑拨的。”
她都低调成这样了,竟然还能引起人注意?这事要说没人挑拨,她绝对不信。
消息非常好查,脱粒场当时好多人,那张桂花挑事也没背着谁,三个女知青抗议回来一个个跟打了胜仗一样,更是把事情从头到尾的逮谁和谁说。
她们觉得自己为村里做了一件消灭不平等的大好事。
对此世殊不想表态,不过三个自以为是的小菜鸟,还不够她虫子舔一口的呢。
“张桂花是吧,既然闲到嚼舌根,一定是家里太和睦了,乐游去帮帮她婆婆,把老人家身子骨治一治,听说是腿断了,多疼呀,去帮她治好了再回来,别好的太明显,能下地走路,不觉得疼就行。”
巫蛊师有规矩,绝不可以蛊害人性命,玩弄蛊术以蛊欺人,也不是她现在这个境界会做的事,所以世殊从不会主动害人。
但她救人总没问题吧。
至于救好了的人,会去找张桂花什么麻烦,那就不在她的考虑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