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章清亭是真的下定决心撂挑子了,摊上这样一个烂赌的爹,她又不是挖金矿的,就是就挖金矿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呀!
“他输他的,关我什么事!你们要杀要剐就冲他去!”
“闺女!”张罗氏哼唧开了,“他怎么着也是你爹呀!你可不能不管……”
“他还是你相公呢!你怎么不去管?”章清亭尖锐的盯着这一家子,“你们谁有本事谁管去!别烦我!”
想求情的一家子都老实了下来,噤若寒蝉。
“可他可是指着你打的欠条!张大姑娘,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谁肯赊给那老东西那么多银子?”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输钱的人是他,立下字据的人也是他!你们自己想法讨要去!”章清亭白着脸冷冷的道,“我今早上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一家子已经与我一刀两断!不管他们干什么,我都管不着!”
她以为张财是拿了她那二两银子,更觉得自己有理。
那打手眼睛一瞪,居高临下的指着她晃了晃钵子大的拳头,“我说姑娘,这欠债还钱、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闹到衙门里去,这笔钱你也得还!”
“说得好!父债确实该子偿!”章清亭咬着字眼往张金宝一指,“瞧见没?这就是他儿子,还一共有三个!你们全拉走啊!我可是闺女,日后总是外姓人。没个说哪家老子欠了债,做儿子的可以不管,偏追着闺女要的!要不咱们现就一起上衙门,让县官来评评这个理儿!”
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但老张家的情况不是特殊嘛!那打手在章清亭面前,还是显得口舌笨拙了些,一下想不出话来反驳。
章清亭占据了上风,嘿嘿冷笑,“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想怎么做,要做什么,都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对不起,本姑娘现在要休息,恕不奉陪!”
她转手“咣”地一声把门给摔上闩住了。
那打手还真不知如何处理,老板点名是要章清亭的,可人家却似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理睬,那该怎么办?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先把这伙人全都捆了带回去!你们几个,在这儿盯着,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是!”打手们分工协作,抓不到大鱼,先抓几个虾兵蟹将回去交差也是好的。
“闺女!大姐!救命啊!”张家那五口哭哭啼啼的被带走了。
不用伪装,章大小姐在房里才把所有的怒气展露出来,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俏脸涨得通红。想要摔东西,突然想起这可不是自家,砸坏一样都得赔钱,只好使劲捶着那棉被出火。
二百两啊!整整二百两!那老东西他也真敢输!
要是个二两、二十两的也就算了,拼着就算那场马吊没赢,还了也就是了。可他竟然输了二百两!她上哪儿才能弄这么多钱来?
反正不关我的事!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去!
可真能不关她的事么?章清亭有些拿不准。给自己倒了杯茶,勉强喝了两口,拿那纸扇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煽风降温。
冷静,一定要冷静!
时候不长,人又来了。
又是“咣咣咣”把门砸得山响。
章清亭真是火大,“我没钱也没本事给那老东西还帐!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
她呼地一下把门拉开,正待火,看清之后却愣住了。
这……这是个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