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的身份狗蛋不敢撒谎,因为高门府邸的仆人,都是登记在册的。
当时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的混入将军府,那些人给自己伪造了狗蛋的这个身份。
柳卿卿心中冷笑,这奴才大抵是不知道,但凡撒了一个谎,便需要用一百个谎来圆,总归会是漏洞百出。
上辈子她遇见辩解的,比这奴才高明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还不都是乖乖的认罪伏法。
“那你在将军府这一年,可是进过宫来?”
这个问题狗蛋仍旧不敢撒谎,进宫的流程更加繁琐复杂。
“奴才粗鄙,是进不得宫的。”
“去年你来盛京城之前,可是还曾来过盛京?”
“没有。”
柳卿卿嗤笑了一声,抬头对上太子爷的眸光,二人瞬间心领神会,这编造剧本的人也太不走心了。
随即她沉下了脸色,眼神似能杀人的冰棱,“你可是知道,诬陷太子良媛和将军府的少将军该当何罪?”
“奴才没有冤枉他们,奴才亲眼所见。”
“在一年以前你从未来过盛京,你又从未进过宫。
而李良媛进宫已经有近两年的时间,期间连兵部尚书府都未曾回过,你是怎么认出来李良媛的?”
“奴、奴奴才……”
狗蛋心底一慌,说话更加结巴。
“奴才看、看过李良媛的画像。”
“你在哪里看过李良媛的画像?何人给你看的?
本宫倒是想知道,将太子良媛的画像随意给一个奴才看,这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狗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太子妃看似闲聊的每一问之间都环环相扣,都是为了戳破自己的谎言。
自己确实是不认识那李良媛,只是宫里有人传话说李良媛偷偷去了将军府,可是如今自己已经当着圣驾,撒下了弥天大谎,横竖都是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他也只能拼了。
只是还没等他再辩解,太子妃带着威压的话,又从他的头顶砸了下来。
“本宫不知道你这般做是否有苦衷,但是哪怕是天大的苦衷,这般平白诬陷他人清白也不可饶恕,若是你还不知回头是岸,呵……”
太子妃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狗蛋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好不了,一咬牙:“回太子妃奴才并未撒谎,句句属实,奴才确实是看过李良媛的画像的,是在少将军的书房里。”
眼下自己只能一口咬定自己识得这李良媛,否则前功尽弃。
“呵!”
柳卿卿嗤笑。
“简直是冥顽不灵,死不会悔改!”
几乎在说话的同时,众人只见太子妃动作极快地从侍卫的腰间拔出佩剑,然后剑光一闪,剑尖儿云淡风轻地送入了狗蛋的心窝子,整个过程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瞪大如铜铃般不敢置信的眼睛。
在众大臣的一片吸气声中,柳卿卿面不改色地将剑一寸寸没入,直到剑尖儿从狗蛋的后背穿透,露了出来,然后手腕儿一子转,大家还听见刀子搅动皮肉的声音。
狗蛋撕心裂肺的痛呼响起然后又瞬间消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极大。
温热的鲜血溅在太子妃明黄的太子妃宫装上,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拿起帕子擦了擦染了鲜血的手。
“太子妃竟然敢御前行凶!简直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
兵部侍郎被吓傻了,回过神儿伸出颤抖着手指头指着柳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