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咳了一声掩饰面上的尴尬,“太子太子妃昨天刚刚大婚,理应多歇息几天。”
皇后将“昨天大婚”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然后接着道。
“本宫身为皇后,负有统领六宫之责,东宫也是在本宫的职范围之内。”
说着皇后看了皇帝一眼,“何况这南宫丞相也是外臣,于情于宫规皇上与本宫都不能坐视不理。”
当帝后到了东宫的时候,芷怡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
虽然她浑身连动一下都痛的很,但是也不得不起来,何况还是这般被人堵在榻上的事儿。
原本南宫辰傲以为德福那死太监,会去找他那个小心眼的太子师弟,自己顶多道个歉,实在不行再答应点什么憋屈的附加条件,这事儿便结束结了,顺便还能得个赐婚。
结果看见皇帝皇后来了的时候,南宫辰傲恨不得用眼神儿将德福大卸八块儿。
这死太监,当真是嫌弃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察觉到身旁的芷怡,身子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南宫辰傲周身的怒意更甚。
但是这愤怒总归不能对着帝后撒,于是拽着芷怡的手跪了下去。
“臣(芷怡)见过皇上皇后。”
因为芷怡如今是太子妃的义妹,哪怕在帝后面前也自然不用再称奴婢。
虽然她并不是一个思想保守之人,但是如今所处的时代毕竟是古代,所以自然还是有些难堪,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因为南宫辰傲这行为,按照宫规来说肯定是属于秽乱宫闱,论罪当处极刑,何况如今连皇帝皇后都惊动了,该如何收场?
芷怡攥着自己冰凉的手,跪在地上垂眸掩下眼底的慌乱。
皇帝冷冷地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宫辰傲,心中暗哼,臭小子倒是比他爹出息的多,但是说出来话却带着帝王之威。
“南宫辰傲你倒是出息了,在太子大婚的日子,竟然拉着太子妃的义妹秽乱宫闱,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对上皇帝满是威压的目光,南宫辰傲倒是不卑不亢,他多少对皇帝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是外强中干。
何况他那个没心肝儿的太子师弟如今还舍不得他死,他死了谁给他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地操劳。
“臣无罪,怡儿也无罪。”
南宫辰傲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话,让芷怡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恨不得上去捂着那张破嘴。
她赶忙给皇帝皇后磕了一个头,“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南宫丞相刚刚解毒,脑袋还是有些没恢复过来。”
咬了咬唇,最后也顾不得其他,“皇上应该知道南宫丞相身中情毒,昨天丞相进宫寻太子殿下,但是因为殿下大婚而并未见到,突然间毒。
臣女曾听太子妃说过情毒的解毒方式,是需要与女子同房。
而南宫丞相乃国之栋梁,臣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丞相毒身亡,所以是事急从权,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明查。”
皇后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赞赏之意,芷怡这丫头倒是机灵的很,没那混小子那般莽撞,懂得迂回。
四两拨千斤,将一出秽乱宫闱的闹剧,生生说成了救了国之栋梁。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性子,倒是与太子妃有些相似。
皇后看向南宫辰傲,“既然这芷怡丫头这般说,南宫丞相怎么说?”
南宫辰傲觉得自己虽然不屑撒谎,敢做自己便敢当,但是此刻他若是矢口否认,只怕怡儿会担上欺君的罪名。
“回皇后娘娘,芷怡姑娘说的句句属实。”
芷怡倏然松了口气,她当真怕他犯浑,直接否认,只怕到时候难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