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宸王殿下心头的人,也会主动投怀送抱。”
他不信这世间会有女人,会放着掌权者不要,而愿意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世间有那般女子的存在。
宸王又灌了一口酒,对这人的到来似乎是没有意外,但迷醉的眼中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诸子夺嫡,最终苦的是天下百姓。储君之争,乱的是我萧氏江山。
虽然本王并不得父皇的宠,但是本王仍旧姓萧,是萧家的子孙。
倘若太子无德便也罢,但是当今太子无论是胸襟还是治国之才,都在本王之上,更在襄王之上。
本王对太子萧锦华心悦诚服,这辈子是断然不会与你合作的。”
“宸王何必说的这般自信?”
黑袍者笑的有些邪佞,话里带着几分宸王必定会与他合作的自信。
宸王哼笑一声,“本王不是萧锦城,若是你再这般,休怪本王无情,哪怕本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你也未必能够那么容易活着离开。”
“哈哈……”,黑袍者笑了几声,“宸王莫不是觉得在下是个傻子,没有完全的准备,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夜闯宸王府?”
黑袍人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整张脸唯一露在外面的眸子阴沉暗淡,他直视着宸王的脸。
“宸王前几次没有将在下拿下,不也是顾忌,在下背后的势力吗?
我们都不过都是,在一点一点地试探彼此的底线而已。”
说着黑袍者,将书信递给坐在书桌上独自喝酒不知思索什么的宸王。
“宸王殿下不妨看过这些信后,再决定要不要跟在下合作。”
见宸王嘴角儿扯着嘲讽,没有要接过信的意思,黑袍者的声音冷了几分。
“既然宸王殿下只念黎民,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儿。
那在下也不介意,毁了殿下心头的白月光,眉间的朱砂痣。”
刚刚将酒坛举到唇边的宸王,眸光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
他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有些踉跄地从椅子上起身,接过黑袍者手中的信。
只是每看一封,他眼底的猩红越重,蓦然转身,冰冷的眸光似箭,扫在黑袍者的身上,几乎咬着牙根开的口。
“这虽然是她的字迹,但是以本王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对本王写这中信的。”
黑袍者嗤笑了一声。
他还当宸王有多难对付呢。
果然人最怕的就是,有软肋与弱点,他倒是有些佩服那个女人了,竟然能成为太子和宸王共同的软肋。
“宸王殿下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哪怕是皇帝皇后乃至太子信与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就可以了。
这些信若是散播了出去,会瞬间成为那些愚蠢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祸乱皇室宫闱的秘闻,向来是无脑的他们最爱听的。
宸王不妨想一下,当年的太上皇是如何去的五台山,选择修行出家?
悠悠众口之下,宸王殿下心尖儿的人,可是还有活路?”
黑袍者顿了顿,“宸王殿下不用着急给在下答案,可以慢慢考虑,这几封信算是在下送给宸王殿下的见面礼,在下手中还有许多封,内容一封比一封更愿意去看。”
说完黑袍者无声地出了宸王府的书房。
宸王颤抖着胳膊,又看了看那些信,最后一脸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苦笑了一声,原本以为他父皇这一辈子看似滥情,实则重情,心中自始至终唯有皇后一人。
也唯独对皇后所生的太子悉心栽培,为了太子机关算尽。而自己并无恋权之心,本以为在他的这一代,皇权更迭会很平和,不会再有诸子夺嫡的动乱,如今看来不过是才刚刚开始罢了。
或许像太子这般,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太子与她的下一代,才能够真正地实现,没有动荡与流血的皇权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