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是他打小就会。
小时候仗着有师父撑腰,这话喊起来格外有底气。
后来师父没了,这么一喊其实是给自己鼓鼓劲儿。
苏锦霓在隔壁房间听得真真切切。
她眉头紧锁,连小嘴儿也撅了起来。
周老太太跟周老头对视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往常谁家要是撞了邪,阿浅过去也就是念念经就能解决。
今儿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也不知阿浅到底靠不靠谱。
说起来也是自家倒霉,明明今日天一黑就带了小宝回屋。
可谁曾想,还是沾染上了奇奇怪怪东西。
不多时,东屋便出了乒乒乓乓打斗声音。
周老太太“哎哟”了一声,脸色都变了。
倒不是心疼东屋那些物件,而是害怕阿浅年纪太轻搞不定,毕竟不是邱老道还在。
那自家可怎么整
要是与人斗殴,自家还能扛着凳子上去帮忙。
可与那玩意儿老周头悄悄地探了一眼,只瞧见阿浅拿着桃木剑,奋力往下压着空气。
这真是有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就是一眼没瞧见功夫,阿浅握着桃木剑已经奔到了院子里。
这玩意很是疾手
夏映浅起初只当他是逗留在人间阴魂,一直等他转了身才瞧见,这玩意儿长得丑陋之极,嘴巴尖长,獠牙外翻,一双眼睛比铜铃都大。
夏映浅看他第一眼,“艹”了一声,心头狂跳几下,也就怪不得周奶包子痛哭不止了。
人要是长这样,还不得自己吓死自己。
他估摸着这是什么精怪修成了人形,但还没大成。
如今再去筹备鸡血什么已然来不及,还是引雷诀最快。
夏映浅盘算过了,周家院子虽然不大,但天雷降下是有打击范围,就算有损失也应该多不到哪里去。
他一个翻转将那精怪逼到了院子正中,咬破了食指指尖,用纯阳精血,隔空画雷符。
但那精怪狡猾要命,一个虚晃竟堪堪躲了过去。
还来了个假摔,引得夏映浅往东,他却一扭脸往西扑去。
西屋门口,站着看热闹他表姨。
小表姨萌哒哒地歪着小脑袋,好似不解地盯着他看。
他表姨应当是看不到这个精怪。
但若精怪挟了她去,后果可不敢设想。
人家才把孩子交到他手里一天,就出了这等事情,小爷面子可无处安放。
夏映浅暗叫不妙,急得又爆了粗口。
“卧槽,你个丑逼,缺德鬼,除了吓唬小孩之外,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儿啊”
他要是能干人事儿,他也就不是精怪了。
实在是来不及画雷符了,夏映浅一掏兜里符纸,纵身一跃,朝着精怪面门就扔了下去。
原本是想着拦那精怪一下,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谁知,那精怪惨叫了一声,捂着被烧灼烫丑脸,顿时化作了一缕青烟。
夏映浅稳稳地落在地上,一脸懵逼和诧异。
那些符,按理说已经污了,没有什么用处。
可要是不按理说呢夏映浅开始怀疑人生。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打斗动静,周老太太和老周头小心翼翼探了头问“阿浅,解决了”
“解决了”这脆生生应答,是打苏锦霓小嘴里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