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侍郎几次三番拒绝世子好意,委实不知好歹!”
赵新喆拉过温霓禾的手,温霓禾就势与他相对而坐。
冰凉的指腹一下下揉着女子娇嫩的手背,赵新喆幽幽然问她:“那依世子妃之见,此人当如何?”
“哼。”温霓禾露出一抹冷笑,“若不能为世子所用,杀了又何妨?”
“杀了?”
赵新喆眼皮微抬,手指捏上温霓禾的下颚,眼神中的玩味让温霓禾心下怵。
“世子妃,你是还记恨着容谙当年琼林宴拒婚一事,是吗?”
温霓禾神情一变,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又重了几分。
“这算是爱而不得,而生恨吗?嗯?世子妃?”
赵新喆颇有兴致地欣赏着温霓禾的神态,害怕?惊恐?羞恼?
“有意思。”
他勾唇,指腹狠狠碾过温霓禾的唇,明明带着笑,却看得人脊背凉。
赵新喆终于松开手,他低头凝视指尖的唇脂,道:“容谙会是本世子的。”
温霓禾不知他哪来的自信,都接连被拒好几次了,还觉得容谙能为他所用。温霓禾更恼得是他方才对自己的举动和羞辱,想着,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世子错了!”
闻言,赵新喆有些惊讶,抬头就见温霓禾瞪着泪眼看他。
“琼林宴拒婚的是元馥,不是容谙。”
噢,竟是与前世不同了吗?
赵新喆起身欲走,又看了眼温霓禾,伸出拇指去抹她眼泪:“有什么好哭的?”
动作不温柔,言语中甚至有些不耐。
手指抹过的地方落下一道殷红,赵新喆愣了愣,才想起来指间刚沾染了唇脂,现在全抹到了温霓禾眼下。
他挑了下眉尖,没说话,掩帕转身离开。
“世子。”温霓禾叫住他,“妾身哥哥想见你。”
“他有什么值得本世子见的?”
温鸿致仕,温言不过小小户部主事,赵新喆压根没放在心上。
“哥哥的岳家,是辅裴晴江。”
赵新喆咳了两声,转身,视线就落在了温霓禾眼下的唇脂上。
“那就见吧。”
一辆马车停在小晋王府外。
长庚与长右见容谙出来,都跳下马车上前迎他。
长右低声道:“公子,殿下要见你。”
容谙上马车的动作一滞,夜色下,他的眉眼好似沉了几分。
“不见。”
说着,容谙径自上了马车,留下两个侍从面面相觑。
长庚朝长右打着眼风:公子今晚心情不好?
长右回了记眼色:那是今晚才开始的吗?都好几天了。
长庚眼神惊了惊,他怎么不知道公子这几天心情不好?
两人讷讷然坐上马车。
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他们方才停过的位置,下来的正是温言。他朝远去的那辆马车看了眼,没有迟疑,进了小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