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嗣雪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与往日吊儿郎当的意味不同,此刻的笑容竟莫名让人安心。
“二十八日内,我必然回来,带着雪莲子。”说罢,他撩衣出门,飞身而去,并无半刻停留。
凌若风两步走到门口,也飞身而去。
在屋顶,凌若风叫住了他。
“此去路远,途中艰险未定,我与你一起吧。”
易嗣雪挥了挥袖,“不必了,皓熵国是我的母国,即便再艰险,难不成还会吃了我。”
“若是来不及,我们可再想其他办法,你注意安全。”
“忒啰嗦了。”易嗣雪的脸上似乎写着几分不耐烦,“你别误会,我回皓熵国取东西,纯粹是因为和那小孩儿投缘。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与旁人……可没有关系。”易嗣雪说到旁人,扭头看着凌若风,随后脚下一点,不再停留。
望着已经消失了身影的方向,凌若风伫立良久。
离若舟自然没有回将军府,她又住回了篱院,整日在小丸子房里守着。
此前她醒来,听说自己受伤昏迷那段时间,苏子行一直守在床前。
直到此刻,她才能体会当时苏子行的心情。
忧虑、疲倦、愧疚,一刻也不敢耽误,在心里默默祈祷。
只是这一次,她身边有苏子行陪着。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深深无能。原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病她未见过,还有那么多事未听过。
一日,两日,三日。
小丸子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软,数日之间水米未进。
万大夫从外面会诊回来,也第一时间过来探视,并无什么好结果。
苏子行没有干等,他请冀北桓出了皇榜,招天下奇能异士,若有能解此病者,重金相酬。
可半个月过去了,无一人敢揭皇榜。
离若舟已经瘦了整整一圈,苏子行亦是如此。
眼看两人的婚期还剩十多日,在小丸子的床前,离若舟红着眼。“延期吧。”
“好。”苏子行没有任何犹豫。他知在这种情况下,离若舟定是无心婚事的,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小丸子虽与他们没什么血缘,但二人早已将他当成最亲密的家人。他既是离若舟的弟弟,也是苏子行的弟弟。“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一切等丸子好起来再说。”
事实上,听说了‘二十八日而亡’的消息,苏子行就隐隐察觉,婚事会受到影响。
时间一天天过去,易嗣雪依然没有消息传来。
看着小丸子越瘦弱的身体,离若舟想尽了一切办法。他是完全喝不进去药的,每日的气息都要弱几分。
只有扎根,或接上那根白色的胶管子,往里头注入一种奇怪的水。
他们二人日夜轮流守着,不能倒下。
直到二十七日过去,金都已至腊月,还有五日便到除夕了。
篱院没有一丝过年的氛围,大家皆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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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白祈祷,希望易嗣雪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