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苏子行强忍住打人的冲动。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若舟的兄长,亲的。
看着他看不惯又收拾不了自己的样子,凌若风无比受用。他一拂袖,不由感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哎呀当人大舅子的感觉,确实不错。”
苏子行白了他一眼。“你以后最好不要娶媳妇,否则我撕了你的郎服。”
“谁娶那个东西,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自由惯了。”凌若风豪放地大手一挥。
将军府门口,一辆马车稳稳停下。
茯苓和离若舟先后从马车下来,离若舟朝马车内伸手。
老夫人被她搀扶着也下了马车,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不忍放开。
“孩子,你当真不回府来住吗?这里是你的家。”老夫人泪眼滂沱,既有些欣慰欢喜,又伤感不舍。
她在篱院住了一个多月,从离若舟重伤昏迷到身子大好,这才打道回府。
看着老太太满脸心酸的眼神,离若舟回握住她的手。“我暂时还是住在篱院。”
老夫人垂眸,微微叹了口气,很是失落。
“不过,我会三天两头回来看您的。”
老夫人眼神一动,她注意到离若舟说的是“回来”,而不是“来”。
“真的?”老夫人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离若舟再三准备答复,老太太这才安了心。毕竟这一回府,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日日见到孙女了。
大户人家的老夫人,没有哪个三天两头往外跑的。
如此一来,她每日只怕都会在府上等着离若舟。
不过这对于老太太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昏迷之时,子行那孩子曾向祖母提过,想跟你成婚。”
离若舟一愣,十分诧异。“成婚?在我昏迷的时候?”
“都怪当时我多嘴,说了句‘你留在篱院无名无份’。他说,若是跟你成了婚,你便有名有份了。”
离若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醒来之后从未听人提及过。
“祖母当时问他,若你一直不醒,他当如何。他说,要照顾你一辈子。”老夫人眯着眼,重复着苏子行当日的话,感慨万分。
“这件事,他没跟我讲过。”
“孩子。”老夫人拍着离若舟的手,“你醒来之后意志消沉,成婚的想法只怕被他搁下了。”
离若舟沉默。可能不止是因为自己意志消沉,自醒来后,自己便日日想着如何回去救将军。
最初的那几天,离若舟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没有顾及到苏子行。
直到昨晚他的吻,让她直接感受到了他的压抑和难过,离若舟才细细回想自己与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