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便已过去了十多年。
虽然相比最初谢止萱离世之时,这些年高牧提到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少很多,看上去他已经认命了。
但整个金都还是有很多人私下议论着,说冀陵国当朝大将军无子继承家业,是金都所有高门大户中子嗣命运最薄的一个。
原以为,将军府的人丁就会这样薄弱下去,谁知道今年初的一场宫宴,蒋氏无意见到了离若舟。
那张脸像极了谢止萱,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不过谢止萱为人沉稳内敛,与年轻的小丫头离若舟大有不同。
蒋氏后来多方打听,知道她是从越阳府来的。
越阳府离江安城不远。蒋氏怀疑过,可转念一想,当初那个孩子明明已经死了,离若舟这个姑娘怎么可能和谢止萱有关系呢?
可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她开始怀疑,当年那个婴儿是不是真的夭折。
所以借用高牧生辰的时机,她让高沅沅请离若舟来府上。明面是做客,实际上离若舟一到,蒋氏就将她带到了老夫人那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老夫人一见着离若舟,便唤她“萱儿”。
虽然老太太这些年也时常将其他小姑娘认作谢止萱,但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当她短暂地回神之后,就将人家忘掉。
可老夫人对离若舟又是不同。那般亲热随和,不是恍惚,不是幻觉,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亲热。
老夫人是谢止萱娘家的表姑,从小看着她长大,自是不会轻易认错。若是就连老太太也分不清离若舟和谢止萱,或许此事确实可疑。
甚至一度时期,蒋氏还怀疑过是不是高牧已经知道了离若舟的身份,这才将她安排到了金都。但她好几次试探,只觉得高牧对离若舟很是关怀,却也没有别的打算。
蒋氏虽然狐疑,可一介内宅妇人,也查不出什么线索,只好让高沅沅多多和离若舟走动。
一想到这些,蒋氏的心里多了几分释然。
认回来也好,将军府添丁进口。
自己反正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年高牧不愿再生孩子,不知他是害怕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当真命中无子。
将来女儿出嫁,蒋氏老无所依。若能好生对待这个寻回来的儿子,或许还能成为半个依靠。
蒋氏胸无大志,只想家宅安宁。
“你亲自带人将你祖母的细软都送过去,再挑几副上好的药材,一起送到篱院。这些时日,你也多去看看若舟。”蒋氏如此吩咐高沅沅。
此时的篱院,虽然人很多,却安静低沉得出奇。
众人出最多的便是叹气声,不管是主子也好,还是下人们也罢,大多数都围着离若舟的屋子转,甚至连大声咳嗽都不敢。
担心离若舟是一回事,下人们更怕苏子行。
离若舟昏迷了几日,他便日夜守了几日。不管谁去喊他,他都不走。
“若舟,若舟……”他握着她的手,在白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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