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织眠随手撩了撩耳前的丝,耳根略微泛红,眼神飘忽不定。
莫名地,她就懂了池砚舟的意思。
她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敛住眼底被打碎的光亮,葱白修长的手指勾缠在一起,心神微微荡漾。
航班要十个多小时,为了防止无聊,她提前带了几本书籍,随意翻了翻,最后挑了本《穆斯林的葬礼》。
这本书她之前看过一半,后来有事搁置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就带了过来。
池砚舟见她看的认真,没去打扰,也拿了一本开始看了起来。
因为时差原因,到瑞士依旧是白天。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冰冷刺骨的风吹来,卷走人们皮肤表面仅存的暖意。
从温室到冰室,姜织眠没忍住打个了寒颤,上下牙打颤。
脖颈处传来一阵温暖,她稍稍偏头,男人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便映入她的瞳孔内。
“让你先围上围巾,穿上衣服再出来,怎么就不听呢?万一再生病了怎么办?”
姜织眠心虚地不敢去看他,配合着他的动作将外面的大衣穿上,理不直气也壮地开口:“谁让里面这么暖和,我觉得外面也不一定冷,再说了,那点小病早就好了。。。。。。”
声音在池砚舟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了。
她耷拉着脑袋,声音低低的:“我就是有点兴奋,下次我会注意的。”
板着脸的男朋友,好可怕!
池砚舟悠悠叹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浓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姜织眠点点头,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所以我在反省我自己。”
池砚舟挑眉:“那反省出什么了吗?”
“嗯。”姜织眠抬起头,笑意吟吟,“反正你在,与其操心太多,还不如想想接下来先玩什么?”
池砚舟:“。。。。。。”
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是开心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
不等他再回复,打的网约车已经到了。
预定的旅馆离这里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旅馆楼下。
池砚舟付完钱,礼貌说一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拿着行李和姜织眠一同进入旅馆。
人不算太多,走了一套流程,到房间不过才过了十分钟。
“困了?”
姜织眠小鸡啄米地点点头,声音含糊:“昂,困了。”
刚才坐车上就差点没睡着,连沿途的风景都没心情去看。
池砚舟失笑:“先去冲个热水澡再去睡,嗯?”
尾音被他拖着上扬,带着股酥酥麻麻的撩拨感。
“好。”姜织眠接过男人递来的衣服,乖乖应了声后,抬步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