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慷慨地将光洒落,但她比较贪心,她想让光永远落在她身上。
姜织眠仅存的意识让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将手搭在他的掌心,和他一起奔向光明。
泪眼婆娑,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了池砚舟。眨了眨眼睛,视野清晰了不少,那道身影还在。
“阿舟。。。。。。!”
“是我。”池砚舟见她醒来,缓缓舒了一口气,屈指为她擦去眼底的水光,“浓浓可是做噩梦了?”
姜织眠看着那双宠溺温柔的眸子,心头莫名涌出一阵委屈,她扑进男人怀里,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终于来了。。。。。。呜呜,好难受啊。。。。。。”
池砚舟垂下眼睫,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浓浓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浓浓已经很坚强了,已经很棒了。”
“浓浓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我在的,我一直都在,只要浓浓回头,就一定可以看到我的。”
姜织眠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大声哭泣,像是要将过往受过的委屈以及伤心都泄出来。
池砚舟耐心哄着她,神色难掩心疼。
哭了好一会儿,姜织眠的情绪才得以平复,鼻尖红红的,连同眼眶也有些肿,不好意思地伸手蹭了蹭池砚舟胸膛前被她弄湿的衣服,声音带着鼻音:“你怎么来了?”
“想着浓浓可能想我了。”
池砚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眸流转,说不出的撩人,又透着股独特的矜贵气质,“如果浓浓不想我,那就是我想见你了,所以不顾一切,就来找你了。”
“没有如果。”
“嗯?”
“我的意思是,我也很想你,非常想。”
每天都想见到他,和他待在一起。
“阿舟,我现我很贪心,我不想当一个很懂事的女朋友。”
她缓缓启唇,意识处于清醒和模糊之间,说出的话全凭本能,“我不想什么事情都假装没事,不想表现的很懂事,但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我不想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像他们口中的那样,厌烦且枯燥,一碰就碎。。。。。。”
因为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多半是校外,所以接触的人很多,了解的事情也很多。
姜织眠听着他们跟她说那些感情里的弯弯绕绕、听着那些有时感觉很滑稽的理由、听着那些从甜蜜到破裂的感情。。。。。。
是!
她承认,哪怕内心深处对池砚舟是有百分百的信任,她心中依旧会不安,会惶恐。
信任了,然后呢?
感情会因为信任就走到最后吗?
姜织眠不知道。
她之前给足了沈迁越信任,不过问他的任何事情、不过问他的行程、不过问他的私事。。。。。。
可两人还是走散了。
说不上可惜,只是有些感慨。
她不觉得信任一点都没有用,但撑起整个感情,是绝对不行的。
池砚舟挨着她坐下,抬手拨了拨她贴在脸颊上的丝,柔着声线:“浓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墨:“我不会对你失望的,任何时候都是。”
“要真说起来,惶恐的人应该是我才是。”
“从浓浓答应我表白那刻起,我就无时无刻想跟你在一起,想粘着你,想每天都看着你,我听有些人说,女朋友都不喜欢太粘人的男朋友,所以我一直克制着,不敢过度,怕你心烦,怕你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