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原本他们以为被林九娘吃掉的脑子又出现时,集体沉默了,这时候要是还没反应过来,就真的是傻子。
很显然,他们刚才都被林九娘糊弄了。
二赖子有些恼羞成怒,“林九娘,你耍我们?”
其他人也是一脸气愤的样子,毕竟被人耍,没人会高兴。
“不耍你们,耍谁?”林九娘笑得有些漫不经心,“谁叫你们够蠢?”
生吃脑子这种事情,也相信。
生刨人大脑这种事情也相信,呵呵,不耍下,她这口气在怎么顺?
刘四郎一看又要吵起来了,连忙开口缓和双方的气氛,好说歹说还代替他娘道歉终于把人都给劝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后目光看向始作俑者的李大嘴时,刘四郎的嘴角抽搐了下,好吧,果然是他娘的杰作,揍得可真狠。
看到她还在哭天喊地,刘四郎摇头,“李大嘴,人都走完了,你再不走,我娘要是不高兴又要揍你了。”
本还想卖惨的李大嘴,心一个咯噔,抬头正想说话,没想到一个抬头刚好对上了林九娘阴森森的眼神,心一慌,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
现在的林九娘,很恐怖。
刘四郎瞧了一眼李大嘴似落荒而逃的身影,摇头,村里最有名的长舌妇就是她,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都算不错,他娘揍她,不冤。
刘四郎正想去帮自己娘收拾东西回去,却看到自己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心一个咯噔,完了,他娘似乎不高兴了。
小心翼翼走过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开口就是认错,“娘,对不起,好像,好像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好像?”
林九娘冷笑,“是好像而已吗?”
手一收,豹子脑落入空间内,而她开始收拾起自己散落一地的东西,“我气还没出够,但你却放跑了他们,所以……”
林九年一个用力,重新把背篓给背在背上,双眸冷漠地看着刘四郎,“你背着你砍的柴火,蛙跳着回去。”
刘四郎心一颤,蛙跳,像青蛙一样地跳动?
那岂不是要累死?
嗓音带着哭意,“娘……”
“别喊我,”林九娘无情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刘四郎,左右逢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想得罪他们,也不想得罪我,你觉得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刘四郎涨红了脸,小声地反驳道,“娘,我,我只是不想你们起冲突,我……”
“冲突?”林九娘笑了,笑得很无情,“刘四郎,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还想让我息事宁人,是么?”
刘四郎紧张,“娘,他们人多,要是起冲突,你会吃亏。”
“就因为你这样想,所以这些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找麻烦,”林九娘一脸的冷漠,“冲突又如何,打就是。打怕了,这些人就不会再敢找麻烦。”
“我告诉你,你要是选择息事宁人,下次他们一样上来就找你麻烦,更何况本来理就在我这边,我为什么要让着他们?”
“还有,就你这种怂货,”林九娘一脸的不屑,“想让你护犊子,保护你的亲人,我看就是妄想,没半点魄力,只知道做烂好人。”
就像是在送原主去‘寄死窑’这个事情上,他明明不同意,但却不敢去争取,跟没主见的墙头草没区别。
这种人,瞧着最讨厌。
刘四郎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林九娘的双眸,嘴巴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林九娘摇头,“刘四郎,没人要求你去做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作为男人该有的担当,还需要的有的,最起码要护得住自己的亲人妻儿,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只能算是个窝囊废。”
“都被人欺负惨了,还想息事宁人,这种人有毛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之后,背着背篓转身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刘四郎的性格有些优柔寡断,这是林九娘最讨厌他的地方。
什么事情都想着谁都不得罪,但这可能吗?
连冲上去为家人拼命的勇气都没有,林九娘不屑,所以,他没改变他那副性子的时候,自己怕是都不会有好脸色给他。
谁知道‘寄死窑’事情会不会再生第二次?
其实刘四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林九娘并不在意,但好歹他现在跟自己住,要是他一直这副模样,膈应的可都是自己,所以才忍不住多说几句。
要是他一直都这样,她傻,才会让他一直膈应自己。
林九娘很快就把这些事情给抛到脑后,不过在走到自家门口时,瞧见不远处那一滩鲜红的血液时,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但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而已,下一秒径直朝院子里走去,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水直接泼向了那一滩血液。
放下木盆,转身朝村里的徐木匠家走去。
这大门该弄了,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又跑进她家里,想想就闹心。
和徐木匠商议好大门的样式和选材之后,给了定钱,林九娘直接往家里赶。
刚进到家门,就看到刘四郎一脸焦虑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林九娘没理会他,径直走向了水井边准备处理这野山羊。
再不处理,怕是要臭了,好不容易猎来的猎物,可不能浪费了,浪费食物可是要遭天谴的。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