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顶处用茅草铺屋顶的刘二郎,看到刘大郎空着手回来时,这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大哥,你去镇上不是去买肉么,肉呢?”
“你现在空手回来不要告诉我,你又去赌了?”
怒气渐升,啪啪的从屋顶上往下爬,“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奶见我们这两日辛苦,才给五文钱去买肉来打牙祭,你竟拿去赌了?”
刘大郎理亏,“我这不是见钱有些少,想博几把,赢了,大家吃肉吃到吐么。”
“但结果你输了,”刘二郎强忍着怒气,一脸的阴沉。
“没有,本来我赢了的,还赢了三十多文,”刘大郎提高声调反驳,但最后变得怄火起来,“我就想一把压下去,来把大的,赢了不但能吃上肉还能买头小猪。”
“但是你输了,最后连五文钱都输没了,”刘二郎愤怒地咆哮,“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去赌?”
“不过一顿肉而已,至于么?我告诉你,要是我翻本赢了的话,哼,我给你们盖青砖瓦片房,”刘大郎一脸不屑,“我迟早会大财的,你等着瞧。”
刘二郎细长的双眸充满了恨意,“你还在这白日做梦,你要是有这个财命你早了,也不会……”
“大哥,二哥不好了,”刘三妮急匆匆地从外冲了进来,打断了正在争执的兄弟两人,神色焦虑,“四郎晕倒了,大哥二哥,四郎在割茅草的时候,晕倒了,你们快去看看啊!”
什么!
兄弟两人顾不得争执飞快地朝外面冲去。
赶到时刘五妮正抱着刘四郎哭喊,但刘四郎却没半点反应。
“四郎!”
刘二郎看着刘四郎苍白的脸色以及脸上的虚汗,闪过一抹担忧。
“二郎,我看四郎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像饿晕了似的?”刘大郎眼神闪过一抹疑惑,“你记得之前村东头的张大水么,他饿晕的时候就跟四郎现在一样。”
刘二郎皱眉,“四郎怎么会饿晕,他今天早上还拿了两个小红薯说要烤了吃……”
说到这,刘二郎整个人一顿,
四郎是把红薯拿走了,但并没见到他烤,更没见他吃。
刘二郎眼神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刘四郎,四郎他……
“刘四郎这个傻子,”刘大郎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恶狠狠骂了起来,“他肯定是把自己的口粮偷偷拿去给那个恶妇吃了,活该把自己给饿晕。”
“大哥,那也是我们的娘。”刘二郎低着头。
“不,我才不承认她是我们的娘,我不承认,”刘大郎咆哮,面色狰狞地恶狠狠瞪了一眼昏迷的刘四郎,“二郎,你把这个傻子背回去,我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算账。”
“该死的,都断绝了关系,还占我家便宜,看我怎么找她算账。”
说完也不管其刘二郎的劝阻像头小牛似的,直冲冲地朝林九娘家冲去。
“大哥……”
……
砰!砰!砰!
刘大郎跑回到自己曾经的家,现在只是林九娘的家拼命地拍着门,口里不断吐着芬芳,让林九娘赶紧给他滚出来,说了断绝关系,怂恿四郎把吃的给她算什么?
但不管他如何叫,林九娘没来开门,反而引来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
这些围观者的怂恿之下,刘大郎大脑一热,直接动脚踹坏了大门,带着人冲进了林九娘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家里。
人是没找到,但却在灶台上现了一碗早已失去了热气的红薯汤。
这就是证据!
刘大郎端着那碗红薯汤,高声喊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
“你们看她是怎么做娘的,竟抢自己儿子的口粮,害得自己儿子饿晕过去,四郎才十三岁啊,她是想饿死四郎吗?”
安乐村的村民听到这些,也纷纷议论起来,各个都在指责着林九娘做的事情不是人做的。
再加上李大嘴在人中煽动,村民对林九娘的厌恶,瞬间上升到最高点。
甚至有人当场议论起来,要如何处置起林九娘来。
而他们殊不知此刻林九娘满身是血的站在他们身后。
听着他们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要把自己赶出安乐村、浸猪笼……林九娘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跑到我家来讨论怎么对付我,谁给你们的勇气?
她林九娘,从不是那种吃亏往肚子咽的人的,谁让自己不快活,她就让对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