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真的是你。”孟棠嬴眸中带笑,捂着腹部看向眼前人。
沈青青眸光平静,没有半分惊色,她握着匕,从榻上坐了起来。
“离我妹妹远点。”身后之人手中稍用了力。
“贺兰明纾”孟棠嬴被逼着退了两步,转而讥笑。
“你还有闲工夫在公主府不知道我给齐王妃送去的那支毛笔可还好用”
贺兰明纾满脸疑惑,听他继续道“当时听那老嬷说,齐王妃所求的东西是给个叫墨书的庶子准备的,故而我精心挑选了一支品质出众的小楷,那可是在染了瘟疫那人嘴巴里反复蘸过的。”
“你这畜生”贺兰明纾话音未落,倏地,厅内传来一声重响,随即是痛苦的呜咽。
岳枫同另一人提着那人进到屋内,肃声道“二殿下,九殿下,卑职在外面抓获孟棠嬴同党一人。”
“把他捆好了,直接扔进重症病患的房间。”沈青青吩咐道。
贺兰明纾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孟棠嬴满是惊色,颇为意外沈青青的决断。
“瘟疫果然是你的手笔。”沈青青伸手从孟棠嬴身上搜出几瓶药,打开闻了闻“多谢你来送解药。”
孟棠嬴迷恋似的靠近她,“阿意,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沈青青冷笑一声,不予置评,扭身把药瓶收好。
孟棠嬴忽然带着些许笑意问“孟子思呢他不是当了你男宠么,我要见他。”
贺兰明纾一头雾水,眉头紧蹙地看向自家妹妹。
这孟西洲不是南璃太子么,什么时候成了妹妹的男宠
沈青青垂着头,闷声说“他早已回了南璃。”
“他会走”孟棠嬴笑笑,阿意,左右我现在已经成了俘虏,你让他来见我一面,也好把我们恩怨了结。”
“恩怨”
沈青青想到原文剧情中二人的前因后果,冷眼看向这疯子,徐徐道“孟西洲未必真想把你如何,反倒是你从一开始就视他为死敌,五岁时你心生嫉妒,受赵皇后教唆推他落水,害他差点淹死,他被指任戍守边陲时,是你多次买通西北军中副尉,在战场故意使坏,迫得他屡次遇险,九死一生。”
“当初我和亲南璃,也是你为了阻止这门看似对他有所助益的婚事,派一队暗卫来刺杀我。”
孟棠嬴听她一字不差的把当年秘辛讲出,顿时慌了,却也故作镇定冷嘲道“这都是孟西洲说的当初他是怎么骗你,冷落你的,你都忘了竟还信他的鬼话。”
沈青青起身,盯着他几乎疯狂的眼睛,缓缓道“孟棠嬴,你当初在江州设伏杀我时的暗卫,已经全被张奇用毒灭口,这世上除了你与张奇,还有旁人知道这件事吗就连你母亲赵皇后都想不到你敢去刺杀和亲公主。”
别说故意刺杀,单只是当年金元公主在南璃遇害这件事,就挑起了两国战争。
可见问题之严重。
立在一旁的贺兰明纾听完妹妹的这番话后,早已按耐不住的拳头挥上孟棠嬴的脸。
“你这混账,原来刺杀我九妹的人是你还谋害书儿,毒害八弟我杀了你”
贺兰明纾几乎失控,两拳后,孟棠嬴跌倒在地,他红着眼,拽着他一顿暴揍。
贺兰明纾自幼习武,孟棠嬴以文见长,压根儿不是他对手。
很快地上见了红。
沈青青还有话要说,只得出面阻拦。
孟棠嬴颇为狼狈的躺在地上,满头碎。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眼前景象有些不太真实,一会儿是喝过毒酒躺在雪地里的沈青青,一会儿又是身着银甲雪衣的沈青青。
他晃了晃脑袋,啐了口血水。
“不是孟西洲,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
孟棠嬴不自知的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有些泛醉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奇说过,他准备的是鸩酒,这世上就连霍羡都无法解鸩酒的毒,阿意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沈青青留意到他眸色飘忽不定,知道是起了效,浅浅一笑。
“张奇说的没错,那的确是鸩酒,难不成你觉得立在这里同你讲话是活人么我早就死了,现在立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你的臆想罢了。”
沈青青勾唇,眼尾带着一丝邪魅。
这让孟棠嬴突然有些不太确定,面前站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