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听的一头雾水,想着四哥送来的是什么新话本子还能赏心悦目,训练有素
少时,送走了大君与大阏氏,沈青青正凑在一旁,围观几位哥哥打麻将时,留意到了一脸为难的岳枫。
她喝的不多,虽有点晕,但还是挺清醒的。
见岳枫面露尴尬,又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沈青青便先甩开那群赌鬼哥哥,跟着他去了后院。
未至楼宇之中,已闻丝竹管弦,濮上之音,沈青青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答案。
训练有素
原来四哥跟七哥送了个小乐队给她解闷儿
岳峰听见小曲儿,眉色一压,嘀咕道“这怎么还弹起来了”
正想着,步至回廊闲亭。
沈青青瞧见那片暖色光晕下,四个身姿魁梧高大的男子,头顶玉冠,身着朦胧梦幻的浅色纱衣,在寒冷的月色下,仙姿出尘,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摆弄着怀中的乐器。
解解乏就好不用当真
沈青青眼前一阵目眩。
这不是暖房礼,是他喵的暖床礼。
这时,几位“按照贺兰卿喜好”挑选出来的男子留意到十几步外立着那么身姿绝尘的倩影后,默然颔,浅浅一笑。
沈青青生理性的抗拒,觉得那几人的皮相生跟狐狸似的人,笑的太媚。
她头皮一紧,扭头就走。
“唉殿下,这些小倌留还是不留啊”岳枫对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掐了掐眉心,无奈地看着她跑远了。
院落很大,沈青青还不太熟悉这地方,一路小跑到后院一角,瞧见侧门半开。
门缝间,巷内灯火通明,似乎有不少人在来来往往。
沈青青本就有些醉意,再加上葡萄酒是陈酿,喝着甜腻清爽,实则后劲很大,上次在凤阳宫,她就喝的醉醺醺的睡了一天。
再加上方才疾跑,心跳蹦的很快,更是晕乎乎的了。
她本能的顺从心中好奇走出去,深巷之中,影影绰绰,花灯模糊成五颜六色的光点,漫入沈青青的眼中。
花灯
她蓦地一愣,有些疑虑的想着,金元的上元节是没有点花灯这个习俗的,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灯。
难道是梦么
可梦里,她也没见过这些好看的花灯。
汴京的上元节,她没去看过。
只跟萧应,坐在房顶远远眺望过。
沈青青迷惑的揉了揉眼,醉了酒的女孩是脆弱的,可又磨不过骨子里的坚强,她压制住心中莫名翻涌起的酸涩,顺着眼前的光晕,缓缓地走进人群。
仿佛置身在一个五彩绚丽的梦境中。
少时,她对着角落里一只无人理睬的小兔灯,怔怔出神儿。
她听萧应说过,汴京女子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灯。
寒夜之中,穿着翻白毛小红袄的女孩蹲在那,对着近乎灭下的小兔灯盯着愣。
她很困,很晕,但又很想要这只小兔灯。
她不敢拿,生怕碰了,梦就会醒。
倏地,后颈漫上一片冰凉,沈青青微微缩了下脖子,她收回视线,扭头看向那人,自下至上,男人眉眼温和,拿着个银色皮氅,正俯身看她。
是孟西洲。
她微微蹙起眉头,没有动,依旧蹲在那,见他蹲下来,把氅衣披在她身上,随后拿起她面前的那盏兔子灯,塞进她手中。
她本想拦住他不让他碰的,可迟钝的脑子早就不听话了。
她感受到兔子灯实实在在被攥在手中。
沈青青彻底晕了。
梦还是现实
耳边步脚声,嬉闹声不断。
孟西洲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说“外面冷,我们回家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