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某且问你,为何她们离开了花楼就要饿死?为何如今大邺只招男工不招女工?如若她们可以去做工,这位大人还会觉得她们会饿死吗?”
“好笑!女子相夫教子天经地义,如今你们搞的这些什么星辰学院,已经违背了天理。”
顾清照:“违背的哪门子天理,大人你的天理吗?既然大人不以为意,那便让觉得合情合理同时饱读诗书的人,来坐这个位置。各位大人天天在朝堂上批判这批判那,可有为大邺思考过前途,可有为大邺的展提供了一条可切实际的政策?你们天天纸上谈兵,不如退位让闲。”
“还有批判聂大人的各位,你们自诩饱读圣贤书,从君子道义的角度来批判他,你们自己可有想过,你们的实绩,哪一点比得上他?”
这番话说的在场的格外老臣面红耳赤。
他们都是前朝就留下来的老臣了,论起资历来,朝堂上哪个比得上他们?
平日里,顾清照还算是尊重他们,如今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被一个晚辈指责,而且还是指责他们对大邺毫无贡献,活了大半辈子,简直丢脸至极。
此刻有一个憋的脸颊通红的老臣说道:“顾清照,你信口雌黄!你说我等对大邺没有功绩,我等活了大半辈子了,一生都贡献给大邺了,你如何说我没有实绩?”
顾清照:“大人做了什么?前朝的时候,大人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太上皇立后,圣上如今在位,大人催的最多的就是皇家子嗣,大人对后宫倒是甚是通晓。”
一些年轻的官员直接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太好笑了。
“哦,对了,我记得前朝时期,运河水患,大人急的焦头烂额,最后耽误了最好的救援时机。”
那位老臣颤抖的用手指着顾清照,“你!你!你!黄口小儿,我为圣上忧心子嗣有何不对!皇室子嗣,同样也是天下之重!”
顾清照叹了一口气。
“天下之重在于民,黄大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黄大人思想陈旧,如今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此话变是暗暗隐喻着他已经老了,该退位让闲了。
此时宣帝出言阻止道:“好了,众位爱卿别吵了,无事就退朝吧。”
说句实话,每天看顾清照一人怼文武百官,他都觉得心情舒畅。
这些老东西,仗着自己是前朝老臣,每次都非逼着他下旨纳妃生育子嗣。
哼,若不是顾清照解了燃眉之急,还不知道那些老东西想怎样呢。
他现在倒是对浮云挺满意的,浮云的确是比苍澜,更有为君之心和为君之资。
他老咯,也生不出来了。
至于聂远,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名良将。
有顾清照在朝堂当定海神针,他是断然不会让聂远辞官回乡的。
此事他便当不知道,由得他们去闹。
顾清照下朝回将军府。
安宁在饭桌子上一直笑个不停。
她家顾大人这张嘴啊,可从来没输过。
“顾大人,你不怕把那老臣气死吗?”
顾清照筷子一顿有些无奈道:“若是真能气死,也不会在朝堂上这么多年了,阿宁,别笑了,快吃饭。”
安宁实在是忍不住。
她家顾大人虽然平日里也是与那些老臣格格不入,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向尊敬的,今日却一点脸面也不留了。
她知道为什么,她家顾大人大概把昨日晚上的怨气带到朝堂上了。
昨日晚上,她和顾大人正在途中的时候,她月信来了。
顾大人黑着一张脸,硬生生的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