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姚心慌了一瞬。
“阿旸你不信任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旸沉默。
丁姚有些急了,不禁拔高了声音:“我怎么可能害爷爷啊,顾旸你想想,那年他尿毒症我义无反顾给他捐了一颗肾,我害他是图什么?我当初何必捐!”
提起这件事,丁姚有了无限的底气。
她形容癫狂的挥舞着胳膊。
“你说不能刺激爷爷,听话的和别的女人结婚,把我藏了四年,你说你会补偿我,会弥补我的,这就是你弥补我的方式吗?你怀疑我!顾旸你怎么能怀疑我!”
“还有,你答应我不会碰别的女人,也答应我只给陈姣名分,你怎么能对她好?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没有。”
顾旸斩钉截铁的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不知道是说给丁姚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仔细审视顾旸的脸色,丁姚忽的一笑:“好,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会喜欢陈姣,不许她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我不喜欢她,她故意诋毁我。”
“嗯。”
顾旸淡淡答应。
丁姚小心翼翼攀住他的胳膊:“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我害怕。”
顾旸眉心及不可查的一动,推开她的手:“爷爷还在医院,我要去医院。”
“好,那你去吧。”
目送顾旸离开,丁姚眼底的狠毒一览无余。
驱车去医院的路上,顾旸始终眉心紧锁。
他心情很沉重。
既觉得对不起爷爷,也觉得对不起丁姚,甚至还有些对不起陈姣。
他想找个折中点。
翌日,医院。
陪床了一夜的顾旸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他拨通助理的电话。
“去别墅那边把陈姣接来,我有事找她。”
这个女人电话不接,消息也不会。
很快,助理那边就来了电话。
“先生不好了,太太不见了!”
顾旸心一紧,嗓子也跟着发涩:“什么叫不见了?”
助理:“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太太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挂了电话,顾旸狂奔出去。
他一路疾驰,回到别墅后发现这里果然人去楼口。
这明明是他的房产,他回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因为陈姣不喜欢用佣人,每次回来别墅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有她的时候,这么大的别墅也不显得空荡;没了她,他觉得这栋别墅温度都低了很多。
主卧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给她买的高奢定制衣服都在,包括那间绿色的连衣裙。
还有那套钻石首饰。
【我们彻底离婚了,合约作废。】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边大大的写着这几个字。
顾旸心头“咚”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狠狠坠落。
他觉得胸口有些塞,那感觉就跟吞了棉花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又没办法忽视。
不疼,却让他很在意。
“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