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夏痛心疾道。
怎么也没想到,挚友会对男女之事贪欢到这种地步。
“刘大人别忙,还有你的。”
牟指挥使笑了笑,继续道:“刘大人,弘治七年、弘治九年、弘治十二年、弘治十五年、弘治十八年,汝府上有戏子入府,后不见所出,请问人在何处?”
文武百官闻之侧目。
朝中曾有风闻,有达官贵人豢养戏子,竟然是真的。
时下,戏子都是男儿。
嗯。
在官场中,称之为相姑。
不少官员身体中后偏下部,不禁一寒。
“与我无关。”
刘大夏沉吟良久,复杂道。
“锦衣卫自是相信刘大人的品性,只是,见戏子等人入府,不见出府,刘大人或许无法解释。”
牟指挥使点点头道。
养相姑的。
不一定是刘大夏。
但一定是刘府的人。
而且。
是与刘大夏亲近的人。
私德之事,国朝律法难以定罪,但只见人进府,不见人出府,就很值得商榷了。
以锦衣卫多年经验,那些人,恐怕是没了。
至于在哪。
唯有彻底搜查刘府才知晓。
刘大夏,或是凶手,或是包庇者,终难逃其罪。
“着旨,韩文,刘大夏,御前犯颜,不似人臣,打入诏狱!”
朱厚照淡漠道。
如此之人,也敢耻谈为国,可笑,太可笑了。
“韩大人,刘大人,请吧。”
牟指挥使示意道。
诏狱大门已然打开,两位大人,能竖着进去,可再想竖着出来,怕是难了。
是日夜。
明月在天,甚是清朗。
一支锦衣卫百人队伍,举着火把站在刘府内,人手一把绣春刀,神色肃然,杀气腾腾。
“刘泉何在?”
牟指挥使目光如电,往人群中瞟了两眼,沉声道。
这刘泉。
是刘府大管家,那些戏子,都是此人迎入刘府内。
为本案要人。
“刘泉早些时候就不见踪影,不知去向。”
年迈的妇人,搂着两个而立之年的儿子,身躯微微颤抖,面色苍白,答道。
“早些时候,是散朝之后吧?”
牟指挥使冷声道:“本使接到线报,说刘泉在白日里还在刘府内露面,始终未见人出,莫非这刘府,真是什么虎狼之穴,进来了人,就出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