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出了意外。
宋承南带着新纳的小妾出门行猎,不料遇上刺客。
当时,祝姨娘正带着女使采摘草药,身边没我跟着侍卫,宋承南为了救她,性命垂危。
宋观穹赶回国公府时,整个院子一片混乱,下人进进出出,见世子来了,才有了些规矩。
宋承南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血水一盆一盆地被端了出去,看来伤得不轻。
杨氏在床边守着抹眼泪,小声问医正要不要紧。
“发生了什么事?”宋观穹问。
宋承南青着脸不说话,他还是想不大明白,阿茵为什么要害他。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结果却落得这样的结果,要不是他久历沙场,反应快,就要被她连累害死。
情意错付,宋承南气怒之下,甚至将祝茵就地杀了,他不杀,刺客也不会让她落入自己手中。
杨氏将眼泪擦干,替他说了前因后果。
有些话宋观穹还是要问的:“父亲可知道动手之人是谁?”
定国公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这件事只能让寒鸦司来查了。”
宋承南皱眉点头,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如今伤上加伤,只怕再不能掌兵了。
“我有意将兵权交给你了,只是陛下那一关怕是不好过。”宋承南担忧自己不能将几十年来的积累留在宋家。
杨氏埋怨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了。”
宋承南被她打断,却不恼,“你放心,我还死不了,现在不用回边疆了,你高兴了?”
杨氏哼了一声,“我去催一催药熬好了没有。”
宋观穹无视国公夫妇之间的异样,说道:“此事容儿L子先回禀陛下。”
如今宋观穹是皇帝心腹,手里多一支兵,其实威胁还没有寒鸦司那些机密大。
宋承南受伤,多的话也不再说,宋观穹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走出房门正好迎面撞上杨氏,身后跟着端药的女使。
她道:“你瞧着不大高兴?”
杨氏瞧出儿L子清瘦了些,骨相更加清晰,俨然已经是个正当年的青年,只是更加阴沉,眼神中少了温情,变得阴鸷无情。
“父亲受伤,儿L子当然高兴不起来。”
“得了吧,你还没有孝心到这份上,”杨氏冷哼了一声,“又是府里那个吧,现在就是我不说,外头人人都知道你娶了自己的师父,这事儿L瞒不住了,你们夫妻闹不痛快了?”
“知不知道,他们又能怎么样?”宋观穹根本不在乎别人知道,闹大了不过是去皇帝那请罪受几杖,之后该干嘛干嘛。
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经走了。
“夏氏呢?”
“她在闭门静养。”
“这么大的事,她也不过来看看?”
“我没让她知道。”
杨氏闭上找碴的
嘴,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房中传出了杨氏温声细语的说话声,她将药轻轻吹凉,亲手喂给宋承南,并未假手于人。
宋承南被小妾背叛,慢慢发觉出发妻的好来,喝完药关心了她两句,杨氏低头羞怯地回话,夫妻仿佛又回到了新婚之时。
宋观穹不再看那对夫妻,正待离开国公府,又出现一只“拦路虎”。
“世子最近恶名在外啊。”时靖柳抱臂斜倚在大门边。
宋观穹近日确实愈发冰冷无情,寒鸦司大牢里惨叫声比以往更凄厉,大牢外办差的人连呼吸都放轻了,见着司主,莫说是靠近,就是在他面前抬头都不敢。
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时靖柳看着他,跟看一个没有活气的人俑一样,就猜测是家里那位的缘故,不然没什么事能让宋观穹如此苦大仇深。
不过他特意等在这儿L,不是管人家的家事的,“国公爷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问哪次?”
时靖柳盯着他不说话,定国公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必须讨回这个公道。
宋观穹撩眼看向他,目光如有实质,“怎么会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