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跑的杨义清被宋观穹掷出去的剑刺穿了小腿,夏诉霜则将他手下扔出去的火把用冰丝卷回,全部打灭。
杨义清被捉拿之后,宋观穹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人打晕,和昏过去的副都护放在一起。
然后他也不嫌地方血腥,随地找了张完好的桌案,将来龙去脉写了一张折子,并突厥当时的宣战文书、副都护敛财的证据、五千军士的名册,林林总总装了一箱子,全都要往京城送去。
这么一折腾,已是一个时辰。
宋观穹将奏折交给近山,“把人挑了手筋脚筋,连人快马送上京,一路喂安神散,让他们睡着,别给找死的机会。”
“是。”
而后宋观穹转身对程荆说道:“这都护府中危险尚未尽除,但其他人我信不过,还是得劳你暂时主持大局,我派几个人留下守着你,也会让人传出消息,说我仍在北庭,无人敢轻举妄动。”
程荆急道:“可是北庭缺损兵马五千,要是消息外泄,突厥随时可能……”
“不用担心,会有人立刻从肃州调集兵马支援北庭。”
借兵这么大的事,宋观穹绝对不能插手,他不该有调兵之权,那是皇帝大忌,及时离开只为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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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诉霜羞怯地点了点头,不过突然就要走了,她有点遗憾,“我来时骑着快马,明天就要走咯,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北庭到底长什么样呢。”
宋观穹这才想起来,他也没想着带她出去逛一逛。
大概是他开了荤,过于忘情失了沉稳,又或是从前在多难山时,师父就从不出门。
“那今夜咱们就慢慢走回去吧。”
他握紧她的手,两个人沿着都护府在的大路往北庭最热闹的地界去。
百姓们并不知都护府生了一场变故,北庭没有宵禁,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街张灯结彩,行人如织。
这是天矣山以北最繁华的城市,贸易繁荣兴盛,客商云集于此,行商们最喜在笙歌不停的酒馆花楼中谈生意,而至欢饮达旦。
这一条街走下去全是吃的玩的,夏诉霜对一切都很感兴,见到什么都要问一句。
宋观穹博闻广识,一一答复她,有喜欢的就给她买。
除了吃的,夏诉霜大多数看看就算了,她不喜欢手里拿着东西逛街,回头真感兴再买就是了。
宋观穹有些遗憾,早知道她喜欢,当初在建京时就该带着师父到处看看。
夜市酒楼极繁盛处,灯火照天,远远就见人流往那边赶,多是穿着胡服,戴着花帽的年轻男女。
走近了看,才看清中间堆着有房子一样高的篝火,火焰在夜空中狂舞,篝火下一群穿异族服装的人在手挽着手跳舞。
“那是什么?”
火光跳跃在她的脸上,鹿眸里的光华比明珠更动人。
宋观穹光知道看她,一点没往那边看,“是诺孜节,北庭男女相亲的日子,他们相聚在此歌舞,若看对了眼,就能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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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小姑娘热情地给他们选衣裳,叽叽喳喳像小黄雀一样。
她的阿爹阿娘笑吟吟地在一边看着,不时夸赞女儿,顺道帮她说几句。……
她的阿爹阿娘笑吟吟地在一边看着,不时夸赞女儿,顺道帮她说几句。
宋观穹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小姑娘的阿娘说:“娜古想要一匹小马,她一直在攒银子呢。”
夏诉霜看向小姑娘,“你会骑马?太厉害了!”
“一点点。”
小姑娘这时候知道害羞了,抱着阿娘的腿,穿着小皮靴的脚尖顶着地打圈儿。
“遥儿,帮我弄腰带。”
阿霁在里头喊她。
夏诉霜拿起遗落在外边的腰带,进去才知道,更衣的地方没有灯笼,若不是过节,这衣肆也不会开这么晚。
不过对夏诉霜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凭感觉捏住腰带的两端,环上宋观穹的腰,摸索着将腰带束好。
做妻子的在认真给他束腰带,宋观穹没事做,低头亲一下她额头,又亲一下脸,淘气得很。
“好了,出去让我瞧瞧。”
夏诉霜仰头,嘴又被亲了一下。
她只有无奈,按下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缱绻缠绵的深吻,而后拖着比小姑娘还不成熟的夫君出去。
两个人走出来,站到有光的地方。
回纥青年的衣裳很适合身材修健的宋观穹,不似寒鸦司官袍冷峻,是鹰隼一般的俊美,反而华丽妖冶,别具风情。
夏诉霜再次感叹,阿霁真的很俊俏。
衣肆老板娘眼前一亮:“哟!你家郎君生了一副好皮相,穿什么都好看咧!娘子好福气呀!”
她家郎君在一旁咳嗽,遭老板娘白了一眼。
“遥儿?”宋观穹问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