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兄弟?”
“是啊,求求女侠,我就这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了,您别真把他打死了。”
夏诉霜正嫌里面那个小卒过于废物,说道:“想救你哥?”
“想!”
“你们土匪里边,最厉害的是谁?”
“那当然是我们的头领,他能跟一群豹子搏斗。”
夏诉霜满意地点头,“行,那你把他骗来,我就放了你和你大哥。”
小弟都不哭了,鼻涕悬在嘴上,“女侠,您心疼心疼我吧,我真的不敢啊……”
“近水,把他哥的胳膊砍了,晚上给他当枕头。”
“别别别——我去!我去!”
一解了绳子,他就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
宋观穹回来时,就看到门口的石狮子上拴着两个胡人,衣服破烂,鼻青脸肿,被一群小孩围着。
“汪汪汪——”被拴的两个人狂吠起来。
“哇——”
一群小孩吓得四处跑,但很快又围拢了过来,也不知道玩到第几轮了。
?
他大半日没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为何拴了两个人?”
宋观穹一进来,发现墙角还蹲了一个。
那高大雄壮的金发披散,像一头狮子,不过是被夏诉霜撵了半日的狮子,没精打采的。
夏诉霜满意地收了剑,这个毛茸茸的家伙不错,勉强能喂招。
见夫君回来了,她早把那些大娘的话忘了,神采飞扬地说:“这三个人都是土匪,我抓来喂招。”
宋观穹吐出一句:“他们是第戎人,哪儿来的?”
夏诉霜将来龙去脉说了,“他们说自己跟城里的官有牵扯,才能以通缉犯的身份在城里招摇过市,我让他们把他们头儿带来,喏——”
她指了指墙角的胡人,“不知道他们是跟哪位官员勾结,竟然大胆敢到在城中随意劫掠妇女,实在可恶!”
那个金发胡人不大会说大靖话,以为夏诉霜又要找他比试,
咬牙扶墙站了起来。
他被手下骗了说什么大都护要私下见他,本以为大生意来了,留着亲信在城门官那边撑着,来了两个人就跟过来了,没想到被摆了一道,不是大都护就算了,竟然还是给一个小娘们当陪练,跑都跑不掉。
金发胡人咬牙,他就是死,也不会让一个小娘们看不起。
“我蒙上眼睛跟你打,输了你就得交代你是跟谁见的面。”
近水给她翻译了一下。
金发胡人把破烂的衣服一撕,嘶吼:“来啊!”
宋观穹皱眉,想拉住身边人,她已经冲上去了。
没多久,那胡人再次败下阵来。
夏诉霜利落收剑,有几分神采飞扬道:“阿霁,你问吧。”
宋观穹问:“你去见的是谁?”
金发胡人愿赌服输,说了一个城门官的名字,言及两个人只是有些走私的生意罢了。
听起来只是一桩寻常的贪污。
“你们劫掠了妇人,都是怎么带出城去的?”
“城门官有过交代,偷偷亮出这个令牌,他们就草草地搜一下,抓了人也装没看见,会放我们过去。”
他把令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