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穹骤然面对这柄剑,有点措手不及。
他呆呆看了好久。
本以为师父只是将剑带走了,原来竟是毁了……
宋观穹一动不动盯着那把残剑,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忽然,他身子猛地塌了下去。
“呃——”一口鲜血吐在了床下,猩红可怖,刚好转的脸色又苍白上一重。
“主子!”
“主子!”
近水将帕子递过,和近山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事到如今,也没法子了。
时靖柳倒是觉得这口血吐得好,把淤积的东西吐出来,人就好了。
宋观穹擦掉唇边的血,血腥味仍弥漫在口齿间,他的眼睛像两团幽幽的鬼火,苍白的脸上唇瓣红艳,真似能在白日出来行走的怨鬼。
他握上那块废铁,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他握上那块废铁,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时靖柳不忍见他疯魔:“世子,你最近意气用事的时候太多了。”
宋观穹笑了一声,“时先生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在下去做吗?”
时靖柳不理会他乖僻的态度,“现在你该想想怎么应付皇帝,徐家一脉被人杀绝了,你得想办法给出一个交代。”
他只是看着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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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他一向聪明,徐玟的案子从没落下过,现在徐家死绝,不过是早些给出交代而已。
“当上大领的第一个案子你就敢糊弄皇帝,你胆子当真不小。”
宋观穹根本不在乎,他拿盏的手一顿,问道:“周凤西几时押解出京的?”
时靖柳看看日头,“半个时辰之前应该就走了。”
“那我师父是几时走的?”
时靖柳对他的提问始料未及,但立刻就能反应过来宋观穹在诈他。
但宋观穹诈的是他,看的却是后面二人的神色。
来不及掩饰的怔愣,眉头抬高舒张,眼睛微微睁大。
反应迟一分,已经足够宋观穹看穿。
近山近水并不愚蠢,但出于对主子的敬畏,还有站在时靖柳身后的松懈,才一时没有掩饰好。
宋观穹面带苍白,却无一丝病弱之色,幽寒的眸子眯了眯,分外森冷,“我师父来过,是不是?”
时靖柳仍旧淡定:“凭世子对夏娘子做的那些事,她怎么会来。”
“近山近水!”
二人赶紧跪下。
“她来了?”主子的语气如冰雪淋面。
“主子……”
时靖柳道:“世子莫要生了癔症,你已经够荒唐了。”
宋观穹不管,“谁喂的药?”
没人敢认领此事。
时靖柳无奈,他受伤怎么不把脑子一块儿撞坏掉,这样就省事多了。
想归想,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你师父已经亲口说,跟你恩断义绝,今次救你是最后的情面,她说了,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一再祸害别人,我们骗你,是得了她的授意,也是为世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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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还生兴原为尚书都事,三皇子案中就是他主张肃清在朝三皇子党,将当时在斜月观的百官都检举了一遍,不少官员被下大狱,或在狱中被摧折而死,或被斩杀抄家,一时朝野风声鹤唳,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