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樽白玉瓷瓶被里外仔细擦拭过,夏诉霜整个人都放空了,帕子微湿的感觉挥之不去,觉得自己锃光瓦亮。
他怎么敢真的全擦过!
这个孽徒!
宋观穹也不冷静,压紧眉头将帕子丢回水盆里,回头看柔柔润润的师父,躁得咬牙切齿,他怎么还没把她吃了呢!
上来又覆了她亲,直至气息不稳,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挨了师父几拳,才肯离开。
看来已经慢慢恢复了。
在师父斥责他之前,宋观穹说道:“说说徐玟的事?”
夏诉霜怒火被遏制住,点头。
含吻之后唇瓣温软,抿起的感觉细腻,她眼眸闪烁。
宋观穹又忍不住,往师父可爱的脸上亲了一口,
才说:“他在家庙之中,我让人将护卫引走,你去把人杀了,我再丢几具叛军的尸首在那儿,当是三皇子的人杀的。”
听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夏诉霜眼神复杂。
可现在也不得不承他的情。
“只是师父如今怕是不能去,徒儿让人……”
“不必,我衣裳里有一枚丹药,吃下半个时辰后就能恢复体力。”
那是白祈山人炼制的,她常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方才与叛军对峙,这药丸没有生效的时间,吃下也是无用。
宋观穹又道:“你的衣裳不能穿了。”
“没事,待会我在外面披一件叛军的衣服,你先走吧。”
见她报仇心切,宋观穹知道阻止不了,只能尽力让她平安,将药找出来,给师父喂下,又给她穿好衣裳。
“我会让近山近水跟着你,别受伤。”说罢,他出了门去。
听到关门声后,夏诉霜才抬起头来。
挑破他心思之后,阿霁越发肆无忌惮了。
她还能挽回那点师徒情分吗?
罢了,夏诉霜不愿再想刚刚的事,将药吃下,待有了力气,出门换上叛军的衣裳,骑着快马出了无为寺。
至于近山近水,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
徐家家庙之中,徐家人所有人都在,正跟着家庙主持的指引,一个个上香,诚心祝祷吾皇身体康泰。
一个侍卫脚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老爷,三皇子谋反,如今和太子在无为寺打了起来!”
一听谋反这么大的事,徐家人都看了过来,一时庆幸自家没有去无为寺,成为三皇子的砧板肉,也没去斜月观,有被牵连为同党的风险。
徐玟还算得上冷静,让
侍卫下去,守卫好各处,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徐夫人唏嘘:当真是一场劫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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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玟忽然说道:“我须得进宫一趟。”
徐夫人拦他:“你进宫做什么?待会那头打完了,赢的人就要冲进宫去了,你这时候去,仔细刀剑无眼,咱们徐家两边不沾,谁上去了不都一样嘛。”
“何时要你来做我的主张。”
徐玟冷哼一声,拂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外头乱成一片,无人会注意的徐家家庙这边,但徐玟谨慎,悄悄带着护卫从偏门离开了。
他不是不怕危险,但眼下不是躲在府中求安稳的时候。
不管陛下是真病重了,还是假的,他都得在这时候去盯着。
街上家家闭户,只有不知隶属哪方的铁蹄骑快马踏过石板。
徐玟不好走大路,跟叛军撞上,只能挑偏僻小路,未料就被人堵住了,往后撤,后面的路也来了人。
铁马银枪,不就是周凤西从边陲带回来的那支亲兵嘛。
甚至周凤西施施然出现,问道:“太师何处去?”
“你放弃大好前程,为虞家犯险,值得吗?”徐玟绷紧的脸随着说话声抖动。
周凤西受皇帝命,刚办完斜月观那边的事,现在是偷空出来的,可耽搁不了时间,直接挥手道:“一个不留。”
自己提枪来取徐玟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