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以……夏诉霜傻呆呆看着他,整个人跟木头一样,失去了思考能力。
徒弟给她的最后一击:“师父,您似乎把二十八脉背错了。”
背……错了?
背错了!
那她就……没,没有怀孕?
完了,丢人。
丢人丢大了!
她在徒弟面前再也没有威信可言。
耳中隆隆巨响,夏诉霜腾地从脖子根一路红透到耳朵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蜷缩了起来。
她把大红脸埋在手上,又压在膝盖上,十根脚指头都紧紧收着。
没脸见人了,她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宋观穹原本满腔的遗憾,倒被她这番反应逗得消散了些。
空欢喜一场,可又实在拿她无可奈何。
夏诉霜还在狠狠拷问自己灵魂的时候,脑袋罩上了一只手。
大掌微微收力,她的额头就贴上了大徒弟的胸膛,整个人被他环在怀里。
温暖带着淡香的怀抱。
“你啊……”他叹了一声,又揉揉她的手臂,“没事没事,查清楚就好了,徒儿又没有笑话师父。”
她现在该羞死了,她发现不了的,宋观穹这么想着,亲了亲她的发顶。
夏诉霜都快崩溃了。
这么会没事,她怎么又笨又丢人啊!
她噙着眼泪,不想再说一句话,推开他要去床上躲着。
宋观穹哪里会这么容易放人,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才能填补一点遗憾。
“师父,徒儿也被吓到了。”
宋观穹短短时间历经大起大落,说话力气都被抽走了。
徒弟也害怕呀……
夏诉霜心里莫名起了一个小疙瘩。
“徒儿害怕师父再像之前在徐府一样,突然生我的气,又不让我知道缘由。”
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生气才害怕……夏诉霜满怀歉疚,忽略先前那点异样,拉住他的手,“师父给你赔个不是。”
宋观穹幽幽道:“徒儿怎么舍得怪罪师父呢,只是往后,师父对徒儿有什么不满,都要说清楚,别让徒儿忐忑不安,好不好?”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夏诉霜急切地剖白,急得握住了他的手。
对自己怀疑徒弟,还斥责他的事,夏诉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观穹垂眸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温柔道:“今夜徒儿守在师父屏风外睡,好不好?”
“这……”
“担心徒儿对师父图谋不轨?”
“不是,”夏诉霜现在真的确信了徒弟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真不想把刚才的事再回想半分,
“你放着偏房好好的床不睡,这胡床又不舒服。”
宋观穹说道:“心有不安,要守着师父才行。”
夏诉霜以为他担心自己被通缉的事,睡在外间,要是夜半突然有人闯院,也能及时有个照应。
“好,师父给你拿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