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皮走远了,白初将一旁的中年男人扶起来,知道陈皮没给钱,他把螃蟹的钱付了。
“不,不了,大爷把钱收回去吧。”
男人急忙把钱推回去,根本不敢收。
白初把钱放到他手里,“收下吧,螃蟹是我扔的,也算是我买了。”
世道艰难。
这娄螃蟹的钱对白初来说不算什么,没准是男人一家老小的米钱。
“谢谢,谢谢大爷。”男人都快哭了,“要不,我现在帮你把河里的螃蟹捞上来。”
“还能这样?”
他还以为都跑了。
“能的,大爷你在岸边等等。”
男人说着就跳进了水里,朝白初扔的方向游过去。
白初扭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估算着到家就完全愈合了。
白初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血滴落的地方,植物像是吸足了营养一样疯涨,看着和其他地方的植物截然不同。
男人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浮了上来,手里还抓住白初刚才丢下去的竹篓。
装螃蟹的竹篓是封好的,白初这么扔下去,螃蟹一个都没跑,就是有一部分螃蟹的脚掉了。
“谢谢。”
本来还以为要空手而归的白初接过竹篓。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这个大爷你也拿去吧。”
男人又送了白初条鱼。
白初满载而归。
“阿朝,我回来了。”
“生了什么事?”
张启灵闻到了白初身上的血腥味,白初被划开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遇到了个脑子有问题的,他想和我抢螃蟹,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白初摸了摸已经痊愈的手臂,“他也没讨到好处,我给他腿打脱臼了。”
白初将螃蟹拎起来,“今天我下厨,我们今天吃清蒸蟹。”
“谁弄的?”
张启灵拉住白初。
“一个有病的人。”
张启灵还是不松手,想要从白初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白初无奈,“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裁缝店遇到的那个很会变脸的人吗,就是他。”
张启灵很快想起了陈皮的样子。
他点点头,将陈皮的脸记下来。
秋天的螃蟹正肥美,两个人饱餐了一顿之后就坐在休息。
窗户开着,正对着齐铁嘴的店铺。
店铺还开着,只有小满一个人。
“这个齐铁嘴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张启山找他干嘛。”
齐铁嘴不怎么爱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待着。这一次被张启山叫走,很久都没见回来。
“你没在的时候回来过。”
“回来过?”
张启灵点头,“收拾了点东西,牵着头驴又走了。”
“难道是张启山要建新房子,请他去看风水。长沙城的人不都说张大佛爷百无禁忌吗?”
白初摸着下颌。
总觉得他们似乎错过了什么。
“我们明天去张府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