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认识人彘这种刑罚,自然是陪道人看书看的,她也因此尝到了点学习的快乐。
原来书上还教怎么折磨人呢?倒真是个好东西。
只不过道人总能让她心情特别好,遇到乱看乱讲的杂碎也就小施惩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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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洒在靠窗的桌面上,照得暖洋洋,躺上去也不会被冷到,饶是如此,道人仍将自己的道袍铺在她身下,说这样她的皮肤会更显白一些。
妖狐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取悦道人,自然开开心心地应了。
最后身体被弄得乱七八糟、软绵绵地连哭都只剩气音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往日能活生生吓死人的金眸涣散,徒手能撕开动物身体的手亦是有气无力地搭在光洁赤。裸的腰间。她一侧头就看见道人将沾了点不明液体的毛笔收到一块,红。潮未退的脸又艳几分。
她慢慢撑起身体朝桌的那边爬了一点距离,仿佛欲求不满——她仰头黏黏糊糊咬上沾满了情。欲气息的唇,因抬头抬得太累还哼唧地呻。吟了几声。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她的话音也被方才的亲密黏到一块,甜甜蜜蜜的。
“嗯。”道人轻轻应她,顺手捞起皱巴巴的道袍外衫披在她身上,“要我抱你去床上么?还是你自己走?”
“要抱!”
小狐狸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被道人照顾的机会!
道人自无不可,刚捞起这截不老实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忽而一顿。
妖狐疑惑:“怎么啦?”
那一瞬间——
好似有另一道更为成熟的女声同时响起,与妖狐故作可爱的语气交杂。
“没事。”
道人敛眸。
从木桌到床榻短短十来步,道人抱得很稳、走得很慢,她眸中有什么渐渐褪去,换成另一种更深更沉的东西。
直至将哼着歌的妖狐放到床上,一寸一寸直起腰的道人手一摆,空荡荡的袖袍中突然抽出一把黑伞。
她极其缓慢、一字一句:“……你不是今酒。”
道人拔出去厄伞中的匕,出‘叮’的脆响。
本欲撒娇说‘我不是今酒是谁呀’的妖狐一感受到道人毫不掩饰的杀气金眸立即变成兽瞳,她眯了眯眼:“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今酒。”
重复第二遍时,道人本该更肯定的语气却显得无比苍凉。
似乎知道自己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然而面对眼前的遮羞布——她竟不得不在心中祈祷真相揭露的时间可以来得再晚一点。
女人冷笑两声:“本宫不是今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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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是你起的,也难听得要命,本宫用了多年懒得换罢了。”
女人随意曲着腿,红纱遮不住腿下风光,上面有好几枚道人留下的吻痕——如几个巴掌扇得道人羞愤欲死,它们如此艳丽、如此张扬。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令道人握紧了匕:
“你爱本宫的分魂爱得如痴如醉,倒是叫本宫好生意外呢。”
道人干哑着嗓音:“……她呢?”
“她?哪个她?”女人嗤笑,“从头到尾,只有本宫。”
“胡说。”
见道人情绪不稳,女人来了兴致,半跪起来与道人平视:“你也会不肯接受现实吗?楚纤?”
什么叫做现实?
现实是道人与小狐狸离开北岚,在林国的清微楼安家——小狐狸还有很多需要改正的地方,幸好她也愿意听道人的话,偶尔任性也不过量,早已不会随意杀人伤人,更不会热衷宫中刑罚……
她早该现的现实。
道人狠狠闭了闭眼,手腕一抬,刀尖直指女人的脸:“我再问你一遍,她呢?”
“……”女人轻蔑看着刀尖,似乎认定道人不会伤自己,或者更直白地说没资格伤自己,“本宫也最后回答一遍,从头到尾,只有本宫。她是本宫的一缕分魂,本宫想怎么融合就怎么融合,需要问你?”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依照道人的智慧在现不对那刻就该想到,可当它从女人嘴里刻薄又无情地说出来时——
如那天持续了许久的天雷一般打得人魂飞魄散。
有很多很多应该,都埋在温馨时光的庆幸之下了。
肢体。交缠,耳濡厮磨。
这些她愿意给小狐狸的东西,无声无息被偷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小狐狸最不喜欢的、最不愿承认的。但她的小狐狸连骂两句
、抱怨两句的机会也没有了。
就这样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