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北岚国师,身心皆为北岚,居然敢惦记它国皇后?当初在金殿中求她疼爱的话也当没说过?
她唤来道人,让她当着自己面褪下衣衫,并逐句讲解皇后如何烙印、如何与她亲密。
道人一回来就钻进药房试药,那会脑子都不太清醒,一一照做、实话实说。
当妖狐听到皇后曾从背后抱着道人,慢慢在她肩上研磨出红痕时,红绸子暴起失控,险些扎穿了道人。
之所以没真的扎穿,是妖狐嫌弃道人身上有别人气息,她懒得脏了自己的东西。
看着道人无所谓生死只在意药房中熬着的药的模样,妖狐气了一会又不气了,只觉跟这么个蠢货多说一句都白费口舌。
妖狐的换皮之术并不熟练,先皇帝是因换脸失败而浑身腐烂所以被废,现任皇帝这张皮亦是只撑半年就不行了。
如今有了个长相更为相似、性情更为特殊的道人,妖狐懒得再搞一张脸,反正道人的清微楼就在白露宫不远处。
像是怕自己忘了这张脸,所以须得有个东西在身边时时回忆。又像人格分裂般绝不承认有谁能与那人完全相同,满足于寻找道人身上截然不同的点——
不需要她主动寻找,此时的道人又疯又痴,和她的月月于性格上没半点相似处。
妖狐很满意道人的存在,并由衷希望她的疯她的痴她的不正常能继续保持下去,以这张完美到不忍破坏分毫的脸。
可这张脸——不该被皇后亲吻、拥有,这是她的东西,烂也该烂在北岚。
当道人哼着不知名小曲儿、举着去厄伞摇摇晃晃来到金殿中,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因吞食太多毒物导致隐隐有些发红的眼珠轻轻一动,落到妖狐白软的身躯又挪开,猩红的唇咧开一个笑:“娘娘金安。”
那只被玩。弄许久的蛊虫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妖狐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而流畅勾人的腰臀线条玲珑有致,白而紧致的腿。肉在红纱遮盖下流露出些许挑逗意味,搭在身前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的指尖似是某种信号,妩媚地招惹谁心底被深渊死死封存的怪兽。
离得远,闻不见她身上是否被合。欢香浸透,却总觉她的一牵唇一侧眸幽幽散着甜而诱的诡香,明知不该靠近,又忍不住去将那些蹭过她身体的气息一一吸入肺腑。
道人慢慢转着去厄伞,银刀似一阵阵强。迫清醒的铃声,让灵魂在如梦幻境与现实中拉扯。
“从今日起,你不准离开皇宫一步。”妖狐厌恶这串清铃,“把你的破伞丢了。”
伞柄一顿。
道人抬手抚摸眼前最近的银刀,眼珠不看妖狐:“娘娘知道我去林国是为救命。”
“呵。”妖狐轻笑,“本宫倒要看看你一次不去死不死得了。”
系统:‘太过分了!宿主宝宝为她做了辣么多!只是出国一趟都不允许……’
楚纤:‘稍安勿躁。’
系统:‘诶?宿主你清醒着呐?’
不知是不是魂丢了三分之一的缘故,宿主吃了那些药丸不是假疯,是真疯,在此期间系统无法与她正常对话。
而且据宿主之后所言,她还很喜欢这种要疯不疯的感觉……
“娘娘,”道人歪着头,“我去林国是为救命。”她语调很奇怪,不复往日的温和从容,多了点麻木的固执。
像一个脑海中只有这句话的傀儡。
妖狐暗骂一声吃药吃坏了脑子,金眸嫌恶地远离她身影,免得属于记忆中那人的美好也被这疯子玷污。
就在她阖上眼准备假寐时,那阵‘叮叮’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她猛地睁眼,对上一对微红眼珠。
与此同时,那道冰冷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娘娘,我去林国是为救命。”
-
金殿中某种香气更浓。
幻变出的狐尾不受控打翻了桌案上的葡萄酒,金杯沿着地砖一节一节滚到台下,最后抵着金柱勉强停下。
“楚、楚纤……!”
一声惊喘,头顶上的狐耳亦是颤抖着变出,很快被人抓在掌心肆意蹂。躏。
揉成一团的红纱撕了下来,要掉不掉挂在纤细柔美的脚腕上,道人偏青灰的手毫不留情沿着她的腿根揉捏,留下一片痒与疼并存的暧昧痕迹。
由内而外散发的诡香丝丝缠缠诱惑着谁去品尝——这香似是瞬间吸干妖狐力气,令她一推即倒,阴冷尖锐的爪子伤不到人半点,只能被人并着手腕摁在头顶。
“……你,你给本宫、吃的……”
道人诡红的眼珠盯住妖狐晶莹红润的唇:“有陆婵教训在前,娘娘还敢信我——的确太有恃无恐了,娘娘。”
压在妖狐身上的她此刻比妖狐还像个妖孽,这身充斥着不祥意味的皮,这双不似人类的眼,这胆大妄为的姿态。
在她眼中,大概只有中了毒与没中毒之分,前者都是她豢养的宠物,平日能给予千万分宠爱,但凡敢张嘴咬她或违抗她的命令——
那潜藏在深处的毒顷刻间要它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