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们这么好啊……”这人笑了两声,抬头认真地说,“你把我变成木偶吧,没有脑子,只听你的话就行。”
真是疯子。孟秋白绷着脸不说话。
这人还真纠缠上了。锁链轻响,是她在她怀中不安分地跪坐起来,环着她的脖颈在她唇边连连亲吻:“为什么不愿意?你不是想让我听话一些吗?不是讨厌我不听话的部分吗?孟秋——”
话没说完,这人就软倒下去。孟秋白稳稳接住睡着的某人,半晌后,极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乖。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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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纤一点也不排斥锁链。偶尔睡姿不正,腰部硌得到处是印子酸疼得要命,她也没说过要将链子取下来——
她只会抱怨孟秋白给她上药时间很短,一定没抹匀,要她重新抹一遍,还很主动地要解衬衫扣子。
这衬衫跟着她也是作孽,一天要被解个十来回,终有一天它承受不了,坏掉了。
这人一脸无辜地眨眼:“我就说你应该多摸摸我吧?总是解了扣啊的,多麻烦呢。”
“……”
孟秋白沉着脸过来,指尖碰上衣扣,要将它复原。
谁知这人干脆将剩下一串都弄掉了,看着孟秋白僵硬的表情笑倒下去,锁链被她一颤一颤晃出响动。
……竟也莫名和谐。
女人的眼眸无声无息追着那截不被遮掩的腰肢轻动,见这人笑了一会爬起又要过来闹她,唇轻轻抿起,硬生生止住倒退的冲动,直到那人没骨头似的身体挂了上来。
眸色微冷,她一把捉住这人不规矩的手,语调没有起伏:“你想继续被关?”
‘被关’两个字触及到不太好的回忆,楚纤笑容一滞,但偏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撩拨她:“你不想抱抱我吗?”
“……”孟秋白不开口。
楚纤哼笑:“你想。就是怕我趁机报复是不是?”
“……”
“我能怎么报复你呢?我死了你都不在意,都不变下脸的。”她说得轻飘飘,却明显感觉到女人气息变了。
她眼珠还未转到女人脸上、还未看见女人表情,就被猛地掀到了床上。
她眼眸半弯,刚要伸手去勾她的衣角——
那块衣角自掌心擦过去,女人很快进通道不见了。
“啧。”楚纤闷闷不乐地盘腿坐起来,“走就走嘛,打我干什么?打疼了还不是要你上药。”
“你就是喜欢给我上药吧,故意下手这么重。”
“……”
通道入口是可以听见密室声音的。
床上人在那嘀嘀咕咕控诉了多久,通道中的人影就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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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岛来的几位不之客只要不大规模生乱,孟秋白不会插手他们的生死。
古堡废墟中坐着的小木偶已经分裂成二十多个,下雨了会自己挖个小洞穴躲雨,周围有其他任务者跟木偶打起来了就缩进角落里团成团念着‘妈妈’,时不时站在废墟最高点眺望远方,总觉得妈妈能被她们望出来。
孟秋白化作一缕风路过时这群小木偶似是有所觉察,脑袋齐齐转动,盯住孟秋白消失的方向。
她微微蹙眉。再让她们成长下去,恐怕一年不到就能长满整个木偶岛……该清除掉么。
密室中的那人从未提到过小木偶,可见‘妈妈’只是小木偶们入戏太深。孟秋白想到上次差点杀死木偶的场景,心念一动。
小木偶们转过去的脑袋忽然又转了回来——
在半空中,那个带走了妈妈的神秘女人再次出现了。
“妈妈……妈妈在哪里?”
恢复正常大小的小木偶比大木偶状态有礼貌多了,提着裙角给孟秋白行了木偶礼,睁着水汪汪的蓝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孟秋白。
“对呀,求求你告诉我妈妈在哪里好不好?你不用带我去的,你告诉我我会自己找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