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我第二日就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动作粗鲁,扯得长公主险些一口气没缓上来。
但长公主不准备在侄子面前失态,唇边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和答。
“你找死。”玄月气疯了,“你的确会作为祭品死在祭坛里,在此之前我会放蛇活活把你咬死!!”
“难道我不可以对她做吗?”
长公主轻轻握住她的腕,慢慢低下头,眼眸与她凑得极近,低语:“你亲了我,抱了我,我也亲了她,抱了她。你不敢做的事我替你做了,你看她今日是不是没那么抗拒?”
“……”玄月一双眼瞳全然变成了紫色,不似活人。
敢情你对她动手动脚是为今日便宜我?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
不管旁人信不信,长公主作为说话者是一定会信的,且深信不疑。
她悠悠道:“你不知道还有更舒服的事,你可以对她做,她也可以对你做。”
小祭司不通人事,上头了也就亲亲摸摸,再近一步就不懂。
长公主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在京城那样的繁华地什么没见过?她自然比小祭司多一分成年人的沉稳。
小祭司狐疑盯着她,手指力道不减:“……你那天晚上怎么不教我?”
“我身子不好,没法让你尽兴。”见鱼儿摇着尾巴咬钩了,长公主叹息着,“做到一半晕过去了,你该多扫兴呢。”
两人离得太近,她鼻尖嗅到这人身上与自己相同的香气,却不知为何,这股香幽幽擦过这人苍白单薄的身子平白多了股冷意。
玄月眸光闪烁:“你说得对。”
不论是那晚还是今日,她尤其喜欢身下人挣扎反抗的样子,最好出点血。若真像这人所说躺在床上如死尸般一动不动……好像的确……
等等。
玄月深深望着这人的脸。
——也不是不行??
要说有什么比之前那一幕更令景淮无法理解的,就是眼前这一幕了。
他的姑姑多么难伺候,怎会容忍祭司莽莽撞撞抓皱她的衣服?又怎会容忍她们口中说来说去的‘那晚’……?
玄月出言不逊,似是剑拔弩张,随时能唤出她那些毒物要人命,拿了祭司信物的景淮尚且不能放下对她的防备,更何况是体弱多病的长公主?
偏偏长公主对着那张怨毒乖戾的脸,也能用手抚得下去,以景淮长这么大都没听过的轻柔语调慢慢诉说。
一旁站僵了的景淮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阿月。”
顿时,那两张全然不同的脸转了过来,用一种同样的、陌生又冰冷的眼神刺向他。
只是很快,一个变成了波澜不惊的平静,一个变成了狂热惊喜。
“啊,我都忘了你在。”
玄月松开长公主,回头看了眼床上裹进被子的小剑客,瘪瘪嘴。
从前景淮非常不喜欢玄月看自己的样子,比那些恨他入骨的政敌还想将他拆吃入腹,叫人毛骨悚然,惊奇一个小丫头的眼睛为何那样恐怖。
——但此刻,玄月同自己打过招呼就没有后续了,因他的姑姑要走,玄月拽住他姑姑的腕,再三确保今晚要让他姑姑来她房里教她什么。
“……这么迫不及待。”
长公主从容抚平衣间褶皱,没往一脸复杂地侄子那投去眼神。
“谁让你长了腿呢,会跑呀。”玄月嘻嘻笑着,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