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棠只觉副人格越来越会讨她欢心了,笑得这么好听还说得这么好听——差不多,哼,不就是说她们心意相通么?
那不然?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彼此,姓白的是什么东西?!
好在姓白的知廉耻,在副人格表示累了之后告辞了,没有不长眼地要留下一起睡。
洗澡时,虞惊棠偏不出来,偏要副人格自己洗。
‘干嘛?我洗了这么多次你洗一次也不行吗?’虞惊棠生气道,‘这是我们的身体,我们要一起负责!你别想逃避责任,在外舒服完了就把烂摊子丢给我!’
‘……你说得有些歧义。’
‘哪里歧义?哪里不对?你就是跟别人玩得开心了让我给你擦——’
‘停。’副人格无奈了,‘拜托你别说后面的词。’
她一定是害羞了。虞惊棠耳尖红红地想,第一次抓到副人格害羞,应该多说几句的。
可是好烦啊……
同样的身体,她看了二十年了,怎么今天被副人格一占据就变得陌生又好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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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做了一夜噩梦的虞母一下楼就对上‘噩梦主角’,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楼梯上一头栽下来。
“她,她……”
陈姨笑着解释:“白小姐昨晚跟惊棠约好要去医院看扶瑶,这不一早就来了?哎,惊棠还在睡呐,白小姐再吃些水果,我洗得干干净净绝对没有残留……”
趁陈姨在同那怪物说话,虞母强笑着转过身,忙不迭往楼上跑。
等用力关上卧室门确认那怪物没跟过来,虞母这要跳出来的心脏才安安稳稳落回去。
太吓人了,她合上眼念着阿弥陀佛,这东西太吓人了。她一定要把瑶瑶请回来把怪物待过的地方都清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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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下车前,白佳期的腕被身边人拉住了。
她眼眸微亮,快速扫了眼驾驶座,再温柔看向身边人:“怎么了,惊棠?”
“听母亲的意思,扶瑶状况不好。”楚纤看着她的眼睛,“你确定要带我来么,我不保证见到其他事不生气。”
“就是这样,惊棠才更要来呀。”
温热的指轻轻抚摸眼前人的侧脸,白佳期故意软下语调,让她无论说什么都听
()起来挺无害的:“不给以后留遗憾嘛。”
不留遗憾是件较难的事,有些人可能觉得每天都有遗憾。然而白佳期嘴里的‘遗憾’,却有一种警示意味。
像来见扶瑶最后一面。
“……”
“不敢见扶瑶小姐吗?”白佳期轻叹一声,眼珠蓦地往下一滑,滑到楚纤拉住自己的手上,轻轻颤动。
微张手掌,投下的光影无声覆盖这人的腕,似渔网入水前留下的阴影,下方的鱼不一定无法逃脱——
但白佳期面前的这条‘鱼’根本懒得离开,它静静搁置在原处,等人来捉。
手指一点点收紧,已经不该畏惧这人离去,却要以这种半强制的方式享受这人属于自己的过程。
“别怕。”
唇瓣慢吻上手腕内侧较敏感的地方,果然惹得这人眉心不悦地轻折,白佳期反而笑出声,柔软一点点蹭着手腕,看这人有些不适又隐忍着不推开她的样子,她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我陪你去见她,今天不会出事。”
但明天、后天……就不保证了。
她,或者她们,怎会让扶瑶死在这人面前?让这人永远记得扶瑶的凄惨死状?
“最好这样。”
得到这句承诺,楚纤十分干脆推开快要贴上来的女人,从另一侧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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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瑶的确瘦了很多,被子一盖,床上看不出躺了个人。
门开了,两人走到床边,扶瑶这一觉都没睡醒。若是从前的她,有人站在门后她就该有所察觉,再甜的梦也会有只手把她拽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