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成熟穩重」的女人,安安不太能理解衣服對純情少年的衝擊力。
少年捂著鼻子,鼓了下嘴,思索絕不能被她看出來。
雖然,好像,她也沒看出來什麼。
乙骨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失望。
唉,都這種時候了,有些人對待感情的遲鈍讓人不知道該哭該笑。
安安用盆接來涼水,乙骨乖巧的坐好,低下頭,安安沾點涼水給他拍脖子。
垂下頭,看不到此時安安,默念內心平靜,乙骨鼻血漸漸止住。
「咦,我們這個東西,真的很有用耶!」
「什麼東西?」
「你看,拍拍就好啦。」
「啊,是。」他不敢應。
好的原因和她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那,她這麼認為就好。
「憂太找我什麼事?」
睡不著,是做什麼就能睡著嗎?
「也沒什麼事,睡不著。」
很早,他其實很困了,但躺在床上又睡不著。
「憂太最近睡得應該還好吧。」
安安笑笑,看他黑眼圈小了很多,來島上暫且不用操心咒靈那些事,他也能好好休息兩天,這麼看黑眼圈都小了一點。
「嗯,還好。」
但是今天睡不著,儘管沒到十點。
「很困嗎?」
「嗯。」
安安去泡了杯牛奶放他手上,「冷一點喝吧,喝完就去睡覺,不要想別的事情,能睡著的。」
失眠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尤其是在特別想睡卻睡不著的狀態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能把人折磨死。
乙骨捧著牛奶,玻璃杯是小貓形狀的,很可愛,熱乎乎的。
他的黑眼圈不是失眠造成而是平時睡得不夠多,平常也不是老失眠,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
可能,在想她。
畢竟有時候想小心思,會很難入眠。
「未來,可不可以給我講個故事。」
乙骨提出不像他會提出的請求。
「嗯,好啊,我講故事賊溜,你要聽什麼。」
「都可以。」
為了哄孩子睡覺,安安跟他去了他房間。
乙骨只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要流出來了。
安安只覺得自己都到現實世界了還要帶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從前老是帶孩子,一個個的,現在到了現實世界還要帶孩子。
歷經千辛萬苦,歸來還是當母。
當媽媽。
「從前有個廟,廟裡有兩個和尚,大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從前有個廟……」
關鍵是,乙骨這麼大了,什麼故事比較適合他。
總不能說童話故事吧。
「給憂太講講我們這裡的神話故事吧。」
封神演義什麼的。
乙骨喝完牛奶,聽的越來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