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睏難。
「所有的時間和世界在某個點交匯,你就是交匯的這個點。」
「你一定能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只要是你,一定能做到。」
我的孩子。
「……」
模糊的聲音。
掌心,好溫暖。
是誰在握著我的手嗎?
安安睜眼,清晨的陽光穿過鬱鬱蔥蔥的枝葉投到臉上,也讓她看清撐著側臉看她的青年。
青年另只手緊握著她的手。
「太宰?」
「早安安安小姐。」
「早安,太宰。」
安安頭疼片刻,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將在太宰手裡那隻手抽出來,太宰從地上坐起來,理理衣服。
「安安小姐太現實了,剛剛做噩夢抓著我的手不放,醒了便一把扔掉,唉……」
他居然真的在唉聲嘆氣,如果不是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她差點都要心疼他了。
「我做噩夢了嗎。」
不太記得做了什麼夢,只覺得頭很痛。
「嗯,一直拉著我,叫我別走。」
太宰將她拉起來,笑眯眯道:「說抱抱我什麼的。」
「……」確定她做的是個噩夢嗎?
「現在可以哦。」
「嗯?」
「抱抱。」
「倒也不用。」
「好吧,真可惜。」
展開雙臂的太宰收回去,然後站起來,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停在安安身上。
安安爬起來,站不太穩,便扶著他。
「安安小姐這可是你主動的哦。」
「關愛一下殘疾人行不行。」
「這可不行,安安小姐,身體殘疾心可不能殘疾哦~」
「……」
太宰笑的比清晨的陽光還要燦爛。
「我可以走回去,安安小姐要怎麼回去。」
「我或許也可以走回去?」
「斯國一,安安醬。」
稱呼變了!
「今天我會不會變成一棵樹呢,好期待啊,不如變成樹後,安安小姐就放任我變成樹吧。咦,不行不行,這個死法不太酷,還是和安安小姐一起殉情比較好。」
你可以問問我的意見,可惡。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可惡!
「太宰,你知道的太多了。」
拔刀。
手上沒刀,刀在心中。
也許是從昨天夏目的經歷推斷出來的,也許都不用推斷,夏目的消失和出現夏目自己都清楚。
像做夢一樣。
群里消息很多,她沒法一直往上翻,也許什麼時候他說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