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扒皮抽筋,而是当众放血了
“草,等着瞧”
一点也不狠的一句狠话撂下,就注定几人今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程谭快笑疯了。
三千米是运动会最后的压轴项目,结束后他们便往教室走。
黎荀默了许久,突然问“如果没赢呢”
“这个啊”余岁唔了声,漫不经心,“我就没想过你会输啊。”
随后他摊开手,掌心对着黎荀。
黎荀配合地伸手过去。
清脆地击掌声。
“恭喜你,第一名。”
落日余晖下,黎荀心口一跳。
所谓的赌注是什么,自周二开始就有了定论。
从一早,余岁兴奋指挥着张齐干活的架势便可以看出,体育班一群人输得确实哪能用一个惨字囊括。
于是运动会过后,江城中学就开始流传,若是在篮球场或者学校后门看到一个长相非常奶、大冬天嘴里还啃冰棍的同学,一定不要过度招惹他。
他很记仇。
不死也得半残。
当然,这件事情还没完。
周三中午。
程谭和余岁刚从食堂出来,就听到了激情朗诵的广播稿。
“汗水和泪水,笑声和歌声,青春的脚步和度,活力和激情都在校运会上尽情体现”
紧接着一轻快的音乐过后,广播站换了人。
“那年有人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那天初三六班黎荀同学,在校运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别试图挑战他他是智慧与体能的化身,他是成功与谦逊的标杆”
正在批改试卷的黎荀,手里的红笔在卷面上划出一道蜿蜒的曲线。
和他处于同一空间的穆翀燚“”
谁的手笔,一听便知。
“而体育班”
突然,喇叭没了声,像是被人掐断了。
这一边,小卖部。
程谭结账的手一停,疑惑道“他怎么不继续念了”
余岁拆了根冰棍,随口说了句“可能是后面,有点侮辱人”
“张齐、刘明同学”那头报了一长串名字,像唱二人转似的,为的那位大概做了许久心理准备,广播这才继续“是操场林、林黛玉,脆皮初中生”
“噗哈哈哈哈哈哈”
程谭笑得压根直不起腰“林黛玉笑死,这社死程度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余岁咬了口嘴里的冰激凌,懒洋洋说“没有区别。”
“这招太损了真的,他不是要出名吗现在以这种方式,甚至可以出道啊哈哈哈哈哈”
要的就是这效果。
余岁勾了勾唇角,心情极好,大方地拎起那一袋零食,豪放挥手“来来来,别客气,今天我买单。”
程谭揽着余岁肩膀“卧槽,你真是我爸爹爷”
余岁“滚你丫关东煮汤滴我身上了”
时间一晃来到十月末。
张齐在被余岁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周,终于在月考后重获自由。
经过一场校运会,六班的墙上增添了不少奖状,细数一半都是小余同学瘸了条腿换来的荣誉,甚至月考座位都是班里同学们帮忙搬的,倒是享受到了极致的待遇。
江城中学阅卷度是出了名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