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心还是提着,生怕年乐离开的时间里,霍蔚然再陷入之前那样的情绪。
两人刚说好不久,年乐眼睁睁看着霍蔚然已经出现分离前的焦虑,只能让他放缓呼吸,顺带向护工要了一支记号笔。
护工拿着笔快步回来,年乐靠近霍蔚然,从霍蔚然的角度看他手上的石膏,晃晃手中的笔。
被年乐贴近,霍蔚然情绪瞬间被安抚不少,再看年乐握起一只记号笔,开始在石膏上画什么。
霍蔚然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一动不动的配合年乐,几分钟后,年乐停笔,画在石膏上的,豁然是一小猫咪。
“我不在的时候,
()让它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猫猫,想要扬起嘴角,但一听“不在”这个词,霍蔚然嘴角立即垂下,摇了摇头。
年乐再思考片刻,在猫猫旁边,画上一个小人。
“这是我。”年乐指向小人,“他陪你好不好?”
霍蔚然看着石膏上的简笔画年乐,安静许久后,主动一点点松开年乐的手腕,拿过年乐手中的笔,在画出的年乐旁边,添上简笔霍蔚然,牵上年乐的手。
霍蔚然左手画画明显废力些,但他却异常的认真,年乐静静注视,直到画作完成,年乐微笑着抬眼看向霍蔚然。
“你画的很好看。”
霍蔚然一顿,耳朵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红。
“这次可不能让它泡进水里。”年乐专注看向霍蔚然,霍蔚然放下手中的笔,再次握上年乐手腕,朝年乐点头。
这一晚年乐还是睡在霍蔚然旁边,梦里的霍蔚然明显更缺乏安全感,一个晚上把年乐紧紧箍在身下,年乐梦里是泰山压顶,醒来一眼就看到霍蔚然的脸。
年乐洗漱被全程牵着衣角,早餐时间有限,年乐快速的一勺勺往霍蔚然嘴里塞吃的,霍蔚然配合的快速吞咽,直到年乐起身要离开,霍蔚然一只手还是拽住年乐衣角。
“要送我吗?”年乐笑着询问。
霍蔚然闻言真的起身,拿了口罩戴好,在两个护工的陪同下,把年乐送出医院。
霍家的车已经在下面等待,护工明显看到霍蔚然踏出医院一步,似乎也想上车,但看到外面的人流,霍蔚然动作顿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年乐上车离开。
年乐一离开,霍蔚然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垂眼看着石膏上的简笔画,坐在医院住院部大厅的门口等候区。
“霍先生,外面比较冷,要不我们回病房?”护工试着劝说,却见霍蔚然直接在椅子上躺下,视线紧紧盯着医院大门的方向。
年乐第五局抽到的是一位职业初段棋手,职业初段面对九段,可怜孩子如坐针毡,一遍遍擦着额头上的汗,到中盘就已经投子认输,签完成绩确认书,还不好意思的说年乐是他偶像,能不能在衣服上签个名。
年乐微笑着签完名,一出会场就被媒体围住,等耐心回答完记者提出的问题,已经又花费半个多小时。
霍家的车早早停在会场外,年乐一上车,就看到霍夫人也等在车中,似乎是等了不少时间,车的副驾驶位置还有一男人,西装革履,手中还拿着一叠文件。
司机在霍家干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看霍夫人这么紧张,不仅请了律师过来,还在车里低声念叨几十遍,等目标人物上车,司机一眼就看到霍夫人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子,从里面取出张空白支票,递向来人。
司机屏住呼吸,想起看过的无数狗血剧场面,再看刚上车的年轻人,不知道他是和霍家哪个少爷好上,逼的霍夫人出此下策。
“真是抱歉。”
司机竖起耳朵,第一句就听的有点不太对劲。
“蔚然这种情况,肯定干扰到你比赛的状态。”霍夫人眼中带着分紧张,从包里拿出银行卡,手机,连带着支票一起,摆在年乐面前。
“你看看,喜欢哪种收款方式?”
怎么剧情不太像?
司机余光努力瞟着,看到刚上车的年轻人也是愣在原地。
“你不用担心手续和缴税问题。”霍夫人一个响指,坐在前排的律师立即递来签好的赠予合同。
“这笔钱是霍夫人自愿赠予给您,您不必有后顾之忧。”律师快速开口,“如果您这些收款方式都不太喜欢,我们可以立即去银行,我帮您提现金。”
司机沉默良久,开始规划最近几个银行的行车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