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看到他从电梯下来。”孟无忧还想说什么,只听父亲开口,“他下来的时候,你正看节目。”
孟无忧一愣,想想这也是有可能,低声埋怨了句“也不说一声”,也再没追究。
白嫆无声的看了眼孟贤德,露出抹笑来。
回到别墅,虽然之前有电话,但真正看到花园的一刻,孟贤德还是忍不住眉头皱起,上楼到孟城房间,里面的酒味都没完全散去。
“孟城哥哥?”孟无忧试着喊了一声,也不见孟城有反应。
孟无忧试着想给孟城换衣服,但一看孟城手上的泥土,再看自己白色的西装,顿时有点踌躇。
“别管他。”孟贤德带着孟无忧离开房间,“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
孟无忧乖乖离开,孟贤德看了眼二楼房间外光亮的门把,转身去往卧室。
第二天一早,孟无忧去餐厅意外发现母亲早早离开,直到中午也没回来,正感觉有点奇怪,在下午却看到孟秋进了别墅。
“孟秋哥哥?”孟无忧走过去,发现孟秋脸色苍白的厉害。
“白嫆在哪?”
“我妈不在,不过爸在书房……”孟无忧话还没说完,只见孟秋径直朝二楼走去,连门都没敲,直接走进书房。
孟贤德也是刚进书房不久,看着眼前的文件,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孟秋走进书房,红着眼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推下地面。
只是这一伸手,孟贤德便看到他手腕上明显被束缚过的痕迹。
“怎么了小秋
?”孟贤德一脸疑惑,“出什么事了?”
“白嫆在哪?”孟秋扶着书桌边缘,快要站不直身体,滔天的怒气激的一向温和的人都眼睛泛红。
“她去基金会了。”孟贤德关切看向孟秋,起身拉着孟秋到旁边的沙发上,让他坐定先喝口热水。
孟无忧好奇的一路跟上来,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只见孟秋眼中带着泪光,抬手拿杯子时,手腕间是极其明显的勒痕。
明明在昨晚都没有。
似乎是看到孟无忧在门口,孟贤德上前关门,眼神示意他离开,孟无忧犹豫的站在书房门口,再想听里面的动静,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等孟秋离开,已经是晚上的事,孟无忧想着他手腕上的痕迹,等白嫆回来,甚至不敢看母亲一眼。
白嫆察觉出儿子的疏离,试着和孟无忧谈心,孟无忧极力躲着母亲,几番下来,被白嫆忍无可忍的打了一巴掌。
孟无忧捂着脸,震惊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以为是我最残忍吗?”白嫆火气不由自主的往上冒,“你父亲也知道这件事,他表现出一点阻止的意思了吗?”
孟无忧呆呆愣在原地。
“孟秋不是我亲生的,我这样做确实残忍,但你有没有想过,孟秋可是你爸的亲儿子,你爸照样送出去,他残忍还是我残忍?!”
孟无忧看着母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以为你会比孟秋好多少?”白嫆看着儿子咬牙,“孟秋至少还知道借此向你父亲要一个进入基金会的位置,你要是碰到这种事,恐怕只有哭!”
听到这些话,孟无忧瞬间明白母亲愤怒的原因。
孟秋要进入基金会。
“他比你聪明多了,去了才那么几天,竟然就发现拍卖行的问题。”白嫆有些焦虑的低头,咬了几下美甲,“现在直接靠这事跳到基金会,我们还得重找替死鬼,接手拍卖行的摊子。”
孟无忧胆怯的缩了缩。
“行了,你也别怕。”白嫆看着儿子不争气的模样,眉头皱起,“有我在,事情轮不到你头上。”
“那,那要是有一天……”孟无忧声音有些哽咽,“你不在了怎么办?”
白嫆刚想再给儿子一巴掌,但只是一转念,发现这事,着实说不准。
“爸也会把我送出去吗?”孟无忧怕的牙关直打颤。
白嫆看着儿子,不由得开始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