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很好。”白嫆保持笑容,“我会告诉项目负责人。”
孟贤德这时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表情说不上好看。
“怎么了贤德?”白嫆立即转移话题,看向丈夫。
“还能怎么,孟城在家撒酒疯,把花园里挖的到处是坑,客厅也弄的稀里糊涂。”孟贤德一脸无奈,“好在刚刚已经睡了,司机和佣人都打着灯在花园里填补。”
“我的花怎么样?”白嫆一听也是不适,“他怎么能醉成那样?”
“我应该陪孟城哥哥
回去的。”孟无忧脸上带出些担心,“我扶哥哥上车的时候,就闻到他身上好大一股酒味。”
“你的花他们正在补救。”孟贤德话音未落,只见白嫆的助理走过来,有点着急的在她耳边开口。
白嫆闻言也顾不得什么花花草草,抬头紧张的看向霍蔚然和程斯度的方向,孟贤德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那霍家的年轻人似乎是要离开,程斯度正在极力阻止。
白嫆快步走了过去,换上一副笑脸来,配合程斯度,挡在霍蔚然面前。
“晚宴还没结束,霍先生怎么这么快离开?”
霍蔚然没有回答,松了松西装领带,目光沉寂。
霍蔚然几乎不敢去看年乐所在的方向。
快!让!开!
“是我们哪里做的疏忽了吗?”白嫆继续询问,眼中带出些恳切。
理事会那么看好霍蔚然,还有形象代言的事情,这是要出什么差错,自己恐怕是没法交代。
“霍神你是不是累了?”程斯度灵光一闪,“要不要去休息室小憩一会?”
“去什么休息室。”白嫆反应过来,对着霍蔚然一脸的笑意,“您累了可以直接去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休息,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也好说,还有您的拍品,正好一起送去。”
听到拍品,霍蔚然面色如常,转身去往上行电梯的位置,程斯度立即跟上,和霍蔚然一起离开会场。
“怎么了?”孟贤德走来,看到白嫆表情异常不安。
“那霍蔚然好像对基金会兴趣不大。”白嫆眉头紧皱,“晚宴还没结束就要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做的哪没到位。”
孟贤德思索片刻,忽的想到什么。
“我刚刚看到他上台拿奖品,虽然穿着西装,但是鞋还是运动鞋,你是不是忘了这事?”
白嫆一愣,恍然大悟般的才想起这一点来。
“那现在怎么办?”白嫆有些着急,“台已经上过,我再拿鞋给人家,已经迟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鞋还是要送。”孟贤德略一思索,“你有没有打听到他的喜好,再送一份礼上去,就当赔礼。”
“喜好?”白嫆咬着唇在原地恨不得团团转,一时想不到,只能先打电话让人将鞋送来,等拿到鞋和拍品,白嫆本打算亲自上去赔礼道歉,一转身的功夫,却看到孟贤德、孟无忧和孟秋正站在一起,似乎在聊着什么。
白嫆目光落在孟秋浅灰色的西装上,往上移动,是孟秋那张和他母亲有三分像的脸。
看起来精致又无害。
“你可能不知道,霍家那小儿L子有点暴力倾向……”
之前听过的言语在耳边再次响起,白嫆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这个样子,其实私下可易怒,还爱动手,一动手搞不好就下死手!”
白嫆朝电梯的方向后退两步,眼睛动了动,拿着东西朝年乐的方向走去。
“小秋。”白嫆远远朝年乐露出笑容。
“白姨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孟贤德看到白嫆手里的东西,再看孟秋,眼底掠过几分思索,目光依旧儒雅,仿佛无事发生般看着眼前的儿L子。
“白姨,有什么事?”年乐笑容温和。
“这是之前一位客人的拍品,还有双鞋。”白嫆眼中带出点为难来,“我这正好有事,你能不能帮白姨一次,把东西送上去,顺带再看看这鞋合不合客人的脚?”
“我也去!”孟无忧一听是这种小事,立即上前一步自告奋勇。
“无忧。”孟贤德轻拍孟无忧肩膀,“你不是说,要看下一个节目吗?”
“可妈不是需要帮忙吗?”孟无忧看向白嫆。
“你说话哪有你孟秋哥哥说的漂亮,别去了误事。”白嫆热切看向年乐,“小秋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吧?”
拍品被包装的严实,年乐目光轻带过鞋盒,不用过多思考,已然明白这些东西是要给谁。
白嫆眼底遮遮掩掩的东西,也再分明不过。
“好的白姨。”年乐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表情轻和的接过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