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家工作十几年的保姆,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气氛。
像是所有家庭成员之间都蒙着一层隔阂,不见彼此的面,更没有交谈声音。
孟天元最近在备战比赛,整日待在棋室中,女主人在家连饭都不吃,一大早醒来就说去忙公司的事。
更奇怪的是孟家三个孩子。
孟城作为长子,对最近回归的弟弟没什么好脸色便罢,但连带着,对以往宠爱的孟无忧也冷眼相待,天天在外不知道做什么。
小儿子孟无忧一见到大哥就想开口解释,但孟城从不给机会,小儿子从前十分依赖母亲,现在却有意避着母亲,看见母亲像是看到什么怪物,眼神里带着胆怯和陌生。
至于刚来不久的二儿子年乐,早晨八点准时起床,洗漱后下楼吃早餐,紧接着回房间学习,中午十二点再次下楼,三顿饭吃的按时按点,哪怕餐桌上没有其他任何一位家庭成员,也照样吃的没有负担。
这么一对比,他现在成了最正常的人,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反而显得最奇怪。
保姆心事重重的将菜端上桌,却看到年乐没有动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不一会功夫,原本在棋室闭关的孟天元竟然出了房间,过来坐到主位。
“其他人呢?”
看着空旷的餐桌,孟贤德眉头一皱。
“孟先生,夫人她一早就去了公司……”保姆低声回话,却见孟贤德神态越不悦。
“叫他们都回来。”孟贤德声色俱厉,“连家都不回,算什么话!”
眼看保姆快步离开打电话,紧接着将桌上饭菜撤下加热,孟贤德看向年乐,脸色微霁,像是一位合格父亲般的,询问年乐这几天情况。
“我正在备考法考。”年乐表情轻和,“六月中旬时候已经报好名,考试在这学期进行,差不多开学两周后就要考试。”
“你准备的怎么样?”孟贤德关切开口,“有没有需要家里帮忙的地方?”
“没有。”年乐露出微笑,“您的心意我领了。”
“什么心意?”
白嫆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年乐言语,还以为丈夫又要给他许什么好处,立即问了出来。
“年乐这学期要法考。”孟贤德看向白嫆,面色微沉,“公司就这么忙?我不叫你,你家都不回?”
“只是这些天忙而已。”白嫆笑着上前,看到面前的年乐,忽的想起什么。
“我朋友家孩子也学法律,我记得法考通过率不高,一百个能过十五就很不错。”
“是有些难考。”年乐微笑看向白嫆,仿佛之前的事两人都已经忘却。
大门再度传来声响,孟城脱下风衣交给保姆,里面西装革履,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还在不断安排公司里的事物。
在玄关处打完电话,孟城方才取下耳机走过来,象征性的向孟贤德和白嫆问了好。
“这么忙,不如住在你的公司里。”孟贤德凉凉开口,“连家都不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挣了几个亿。”
“贤德,你别说
孟城。”白嫆脸上带笑()?(),
“你不知道()?(),
小城公司最近收益可不错。”
“呵。”孟贤德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桌上唯一的空位?()_[(.)]?2?+?+??()?(),
招手让保姆过来,叫孟无忧也下楼吃饭。
一段时间不怎么见,孟无忧瘦了不少,头凌乱的似乎刚睡醒来,眼下带着俩黑眼圈,一副没什么精神的萎靡的模样。
“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才睡醒?”孟贤德看着小儿子异常不满,“最近有没有好好下棋?”
“我,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孟无忧声音低低的,几乎不敢去看桌上几人,“所以才白天睡……”
“行了。”孟贤德不想再多听,示意孟无忧坐下。
白嫆拿着手机正在查什么,突然看到一条,抬眼看向年乐。
“距离法考只剩下两周了?”白嫆掩下算计,一脸关切,“你这孩子也不早说,我找人帮你培训培训。”
“不用了,谢谢白姨。”年乐抬头看向孟贤德。
“法考之后,我还准备参加十月的围棋定段赛,以便进入职业棋手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