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立城帮忙,两人总算分开,苏燕婉的一头秀发在挣扎中早已凌乱,还在不安分乱动。
何立城还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样,被靳泽挡住。
为了防止她伤到自己,靳泽控住她的双手,吩咐何立城去吉普车上找绳子。
何立城正在找绳子。
“那个,同,同志?”
何立城转身,见到有人,挪了挪脚步,挡住了靳泽他们,“什么事?”
苏梅被何立城一盯,紧张地后退,结巴道:“我,我……”
何立城皱眉,瞧她不敢看人的模样,他有这么吓人?
不说其他,这一身垫肩外套喇叭裤,梳理地一丝不苟的中分短发,就是放到北城都是最时髦的。
果然还是应该戴上蛤ma镜,少了眼镜,有损他气质。
何立城满丝毫没觉得大雪天,看都看不清的情况下,戴蛤ma镜有什么问题。
苏梅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东西,鼓起勇气问:“那个同,同志,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绿,绿衣服的女同志往这边过来?”
绿衣服的女同志?
这天寒地冻的,大家都猫在家里,路上人都看不到,都是白茫茫一片,哪来的穿绿色衣服的女同志。
何立城摇完头,顿住。
等等,和表哥耳鬓厮磨的那个女人好像就穿的绿衣服。
不会找的就是她吧。
苏梅蹙眉,燕婉人生地不熟的会跑去哪里?这么冷的天,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她急得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正当苏梅打算去其他地方找一找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她在那边,刚才晕倒了。”靳泽不知道什么走过来了,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谢,谢谢。”苏梅看到自家妹子,顾不上紧张,连忙跑过去。
何立城偷偷看了看河边,又扫了一眼自家表哥脖子上的咬痕,这够激烈的啊。
靳泽朝何立城走去,伸手。
何立城做贼心虚,还以为靳泽要收拾他,连忙后退,下意识说了一句,“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我刚到就被你发现了,我发誓。”
说完才发现没对,靳泽又没问他,不说还好,一说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何立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叫你嘴快。
羊入虎口了不是。
“我问你了?”靳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但何立城发誓,他就是从中嗅到了杀气。
“咳,没,没。”何立城立刻认怂,试图转移话题,“那什么,表哥,我换到汽油了。虽然不多,但回部队足够用了。”
靳泽没理他,上车拿了军大衣转身。
“我这算是虎口逃生了?”何立城挠了挠鼻子,跟上。
河边。
苏梅在路上捡到了苏燕婉的包裹,里面都是些夏装,棉衣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也不方便换衣服。
她脱下自己的旧棉袄先给苏燕婉裹上。
棉衣是好几年前的旧棉袄改的,棉絮都板结了,不暖和,但是苏梅身上没有其他衣服,只能将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