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退了。”
“退不掉。”
“梁辰，”周嫒压着怒火叫了他一声。
“嗯，我在。”话音刚落，门铃再度响了。
周嫒听到男人说：“开门。”
周嫒打开门，梁辰出现在眼前，胳膊抵在门框上，笑得一脸如沐春风，“早上好。”
周嫒心情原本是挺好的，但看到他后又不好了，“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吃早餐。”梁辰抬脚作势要进来，奈何周嫒不让路，他只能停住。
“谁说我要跟你吃早餐了，”周嫒睨着他，“昨晚打的那巴掌还不够是不是？”
梁辰把脸凑过来，嬉笑着说：“昨晚打的是右脸，今天打左脸。”
他戳了戳脸颊，“来，使劲打。”
周嫒被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气的皱起眉，“梁辰你有完没完。”
“没完，”梁辰敛了笑，拉上她的
（）手，轻捏她手指，眼神真挚地说着情话，“对你，从来不会完。”
周嫒本来打算给他留点面子不好事情戳破的，眼下看来不行了，她抽出手，去摸他的外套。
梁辰配合地靠近，勾唇说：“别急，给你摸。”
周嫒翻了外面的口袋又翻里面的。
梁辰低头：“好好好，让你摸，让你摸。”
他把胳膊抬起，周嫒的手伸进了里面的口袋里，找出了他的钱包，当着他的面打开。
梁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随口接话：“想要卡么，直接说，我给你就——”好。
后面那个“好”字还没有吐出来，有东西摔在了他的脸上，周嫒忍了许久的怒气再也忍不住，“这才是你的念念不忘吧。”
梁辰鼻尖似乎是被什么划了下有些疼，他眨了下眼，低头去看，地上有张照片，背面朝上，静默了片刻，他弯腰捡起。
照片上是个十几l岁的女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风吹起她的发丝，马尾轻扬。
这张照片是抓拍的，女孩怀里抱着书，听到有人叫她后突然回头去看，白皙的脸上沁着潋滟的光，光流淌到她的眼睛里，染亮了黑眸。
不知看到了什么，她轻扬起唇角。
画面定格在这一处，身后是婆娑的树影，还有千丝万缕的日光，隐约的还能看到模糊不清的倒影。
照片上的女生眉眼弯弯，脸上笑意盈盈，是个长相极美的人。
这张照片之前被他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最近才找出来的，也是后知后觉的，他认出了照片里的人。
他捏着照片缓缓抬起头，“你是因为这张照片在生气？”
周嫒回视他，“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生气？”
“不是，我——”梁辰欲解释，周嫒打断他，“你既然喜欢照片上的女孩，为什么还和我表白，怎么，看我可怜吗？同情我？”
周嫒承认是她先喜欢他的，她先动的心，不顾一切靠近，即便是爱的卑微，她也甘之若饴。
可试了的结果是，无论她怎么做，都不能走进他心里，她曾经一度以为，他就是没心的，现在看来不是。
他有，只不过先给了别人而已。
周嫒深吸一口气，“我一会儿还有早会要开，没时间和你闲聊，你先走吧。”
她伸手要关门，被梁辰挡住，他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滚着漩涡，像是要把人吞噬掉，“判人死刑也得给人申诉的机会，你什么都不听，就认定我喜欢别人，不公平。”
照片都有了，还不公平，周嫒以前只觉得梁辰这人心冷，现在多了一条，还无赖。
“你手里的证据还不够吗？”周嫒问。
“照片你看过吗？”梁辰猜她应该没看过，要是看过的话不可能这副样子。
周嫒没翻人东西的习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样做，“我怕看了长针眼。”
“那就是没看过了。”梁辰倏地凑近，两人的脸几l乎贴上，他身上的酒香伴着香水味扑面而来。
今天他用的香水和平时不大一样，愈发浓郁些，入鼻后，莫名让人心悸。
周嫒手指轻颤了下，抿抿唇，“嗯，没看过。”
“那你要不要看看？”梁辰开口说话的时候，唇触上了她的耳畔，带着蛊惑的声音悠然传来，他轻轻一扯，把她拉近了怀里，声线极轻佻地说，“她长得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