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礼:“你确定?”
容屹:“确定。”
齐聿礼瞥向商从洲:“老二,容四一直都是你在管,你说句公道话。”
容屹望向商从洲,义正言辞:“二哥,你说!”
商从洲对此一言难尽,却还是很给容屹面子,语气转圜着,说:“感情的事儿,怎么能用舔来形容呢?我家容四,无非是愿意为了喜欢的人倾尽全力罢了。”
容屹言之有理地点头:“就是!我什么都能为方清漪做。”
话音落下,其余三人对视一眼,眼里写着明明白白的——看,这就是最纯粹的舔狗。
商从洲更是无言到扶额。
他家容四在谈判席上多精明的人,怎么遇到感情这事儿,愚钝的听不出好赖话呢?
他明明是阴阳怪气地嘲讽他,偏偏容屹以为他是在夸他。
夸容屹什么?
夸他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家弄得分崩离析?以至于整个南城豪门圈的人,看见容屹都绕着走,生怕一不小心哪儿不对,惹怒这位容四少爷。
甚至于,商从洲的爷爷都再三提醒他,让他管管这位风评极差的容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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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书吟和她们几人都加了微信。
但她们很少聊天,彼此都有各自的工作、生活,唯一的交集就是对方的爱侣。也只有在他们男人聚
()会的时候,她们几个女的才会碰面。
商从洲的饭局、酒局很多。
工作上的应酬,他只会和书吟说一声,交代自己的行程,何时回家。
私底下与朋友间的见面,他都是独身过去,没有带书吟。只有与霍氏这三人的见面,他才会带上书吟。
书吟不喜社交,对此,她表示乐得清闲。
只是有个人表示不满。
那人就是沈以星。
沈以星问她:“你就不怕他在外面遇到别的女孩子?我不是说他会出轨什么的,但他长成那样。”
书吟问:“他长成哪样?”
沈以星:“花枝招展的。”
书吟笑,颇为赞同沈以星的说法。
商从洲的皮囊确实一等一的好,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轻易撩拨人心。
“我总不能天天守在他身边吧?”她反问。
“不是让你天天守在他身边,而是,他和朋友聚会,你也可以过去,宣示一下主权嘛。”
书吟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吧,你也知道的,我不擅长人际交往。”
沈以星欲言又止:“……倒也是。”
书吟温温然地笑着:“男人不是靠抢的,也不是说我宣示了主权,他就属于我。人和人之间靠的是相互吸引,如果有别的女人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沈以星嘴里像是含了一块铁,吞咽艰难。
她瞪大了眼:“……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
“喜欢啊,很喜欢。”书吟说。
“既然喜欢,为什么会有这么悲观的想法?”
“不是悲观,而是要理智地看待每一段感情。”书吟面容清寂,缓声道,“就像我和你一样,如果你遇到了新朋友,和她的关系超过了和我的关系,我也会冷静接受,说服自己——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是永远的,就连父母也不是一直爱我的不是吗?”
倘若沈以星不明白书吟话里的失意,她真是白当了书吟十多年的好朋友了。
不是遭受过种种背叛,才安慰自己连父母的爱都是易变的。
而是——
她并没有从父母那里感受到太多的爱意,所以今后遇到的所有感情里,她都做好了对方随时会走的准备。
沈以星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不会交到比你还要好的朋友了,你放心。”
书吟清浅地笑了笑。
沈以星:“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书吟说:“我相信你啊。”
誓言是真实的,许下誓言的那一秒,是会被铭记成永远的。
书吟说:“我也相信我和商从洲是相爱的,但是星星,这个世界上我能够百分百确定的事只有一件——哪怕所有人都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有我在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