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霜一下子有点懵住了，只能观察着谢庸的脸色，急忙回答：“当然是！”
“我们都知道这个药物还是出于未完成的阶段，怎么可能贸然投入市场，谢医生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是吗？”谢庸瞥他一眼，“那麻烦白大小姐，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他“啪”地把手里的文件袋甩到白寒霜面前。
白寒霜拿起文件袋拆开了，在看到两份报告的成分的分析表几乎一模一样时，白寒霜的脸色开始变得僵硬。
“这……”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谢医生你都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数据的？怎么就确定是真的？”
谢庸冷笑，“这些全是我亲自检测分析得来的。”
“这里面一份是你给我的那个药，一份是我给我的病人做的药物成分分析，既然你说这个药从来没有投入过市场，那请问又是怎么会被人使用的？”
白寒霜的神色骤然一冷。
不是因为谢庸质问她的话，而且她从谢庸的语气里捕捉到了关键词。
“你的病人，用了我的这个药？”白寒霜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病人是谁？”
这个药，除了她作为样本对象来考察的几个人以外，她就只给封夜北用过。
而且前几天，很久没找她治疗的封夜北，去忽然找她要之前用过的药。
难道……是为了拿去给谢庸做检测？！
可是封夜北为什么会跟谢庸的关系这么好？
谢庸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我现在只想知道，既然你们管控的这么严格，那么这个药是怎么会出现在别人的病历单上的？”
谢庸特意问封夜北要了病历本比对过，那上面记录的其中一种药就是这个，只不过是用化学式代替的。
白寒霜咬咬牙，面色却仍然要保持冷静礼貌，“谢医生，我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我保证这个药从来没有在世面上出现过，更别说拿去给人治病了！”
“你也知道我们白家是京城最大的医学世家，你觉得我们做事会如此不谨慎吗？”
白寒霜牢牢盯住他，“麻烦你告诉我，你的那个病人究竟是谁，我们也好着手调查，看看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谢庸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一点，他观察着白寒霜的神情，判断究竟能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但是不管相不相信，他都不可能把封夜北是他的病人这件事说出去。
谢庸总算冷静下来，随口搪塞道：“我的病人就不需要你关心了，只要你没有把这个半成品的药物拿去给人使用，我还可以继续帮你做这个项目。”
他看向白寒霜的眼神染上寒意，“但要是被我现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白寒霜微微动了下眼皮，心里却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谢庸对她来说不过就是个继续研究项目的工具人，只要保证他还能继续为自己所用就行，至于其他的，她还不至于把一个医生放在眼里。
只是他说的那个病人，究竟是不是封夜北，这才是重要的。
她绝对不能让封夜北知道，她一直给他用的那个药是个半成品。
白寒霜又摆出一股善解人意的模样，“谢医生，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放心吧，我们既然是医学世家，就绝对不会做这种对不起患者的事。”
“只是既然这个药，已经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了，我们白家也有义务查清楚，还是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使用这个药？这关系到我们白家的声誉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