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是个好孩子。过了年十七了,村里结婚早,可不就到结婚年龄了。他没爸妈了,没人给做主,我们也不好做主,得等小安回来跟他说道说道。”程伯正说。
“小安这个孩子,唉,要说给别家的,我还真舍不得。”柳瑞芳停下针说。顾安平在程家的表现有目共睹,是苏祁林的好帮手,到了程家也是忙上忙下不闲着,对两个小的都很好,有耐心脾气好,人品能力都没得说,柳瑞芳看着,总觉得这样好的孩子留给自家的比较好,说给别家姑娘,舍不得啊。
“嫂子,你的意思是说留给哪个侄女慧兰比小安大两岁都上大学了,颖慧和小安同岁,颖霞比小安小四岁。这俩孩子年龄合适一些,可是这俩孩子得上学,而且到时候也会上大学,到时候她们估计得找大学生。能愿意不”谭泽广说。
“我觉着人好,知根知底的,大学生不大学生的不算啥,你看看祁林就是例子。我瞧着颖慧性子软,得有个强的人护着,也不知道成不成,还要看孩子们的意思。老谭,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别说出去。”柳瑞芳说。
“你瞧你说的,我咋会乱说。我看也行,小安有本事,跟着祁林挣钱,比那些大学毕业进坐办公室捧铁饭碗的挣钱多。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小四不合适还有小五。小五还小着,等小四高考完了,问问小四的意见,要是成了,也是美事,小安跟自家人一样,没家人能孝敬的也就你们了。”谭泽广说。
“爸,你说四姐什么事关小安哥什么事儿”在一边吃酥糖的谭翰青看向自己的爸爸问。
“小孩子家的不懂不要问。”谭泽广说。
“爸,你刚才说说媒啥的,可不准给四姐说媒,就算是小安哥也不行。我长大要娶四姐,你只能给我说媒,别让别人把四姐给抢走了啊”谭翰青皱眉说。
“你个臭小子,毛没长齐的,瞎说什么,你几岁,你四姐几岁没大没小的。”谭泽广听儿子这么说,大手过去朝着谭翰青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老谭,你打孩子干嘛,小孩子说的话,当啥真。”柳瑞芳赶紧挡了下说。
“臭小子,这话别再说了,外面人听了都笑话。”谭泽广说。
“青娃儿,长的俊着呢,从小看着长大,给我家当女婿也不错,你还有几个妹妹呢,看缘分,能和谁看对眼儿。”柳瑞芳笑说。
“我只要四姐”谭翰青说了句,还要说,被他爸眼睛瞪着巴掌威胁着,嘴巴鼓了起来,禁声了。
“回家再揍你,反了天了”谭泽广威胁了句,谭翰青抓了酥糖到嘴里不说话了。
苏祁林和顾安平回到家时,几人正在聊着。
“爸妈,谭叔也在啊。”苏祁林进来打了招呼。
“祁林,火车能走了吗”柳瑞芳问。
“还不行,雪太大,路封住了。”苏祁林说。
“这可咋整。要不打电话让素心和慧兰等些日子,等雪停了通车再去接他们。”柳瑞芳说。
“是啊,这几天下雪,你们别乱跑了,危险的很。”谭泽广说。
“最近都下雪,咱们这里不下了,不保证别的地方不下。我准备开车去一趟省城,从省城坐火车去都。”苏祁林说。
“路上滑,太危险了。”程伯正说。
“有防滑链,小心点开,开到省城,没事的。省城那边火车路线多,不会像县城这里通不了车,到了省城我坐火车去。这雪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才停。”苏祁林说。
苏祁林打定了注意,宽慰了柳瑞芳他们,按照原计划,在第二天一大早离开。
同行的还有面粉厂苏祁林招的员工中的一个,会开拖拉机,可以和顾安平互相照应着。
车前面的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几人挤在一起,车窗户关紧,穿着厚衣服,也不冷,路上开的小心翼翼,索性出了庆丰县这一片路渐渐敞亮了,雪渐渐小了,路上的雪也溶化了,车开的快了些。
到了省城后,他们一起将车兜子里的货运到了之前谈好的几家商店和供销社。
苏祁林来回都最少得两天两夜,要是路上再堵,耽误事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所以苏祁林先让顾安平他们回去了。来时走了一遍,路况他们知道,大部分路还算不错,小心些不会出事。
苏祁林叮嘱了两人后,去了省城火车站买了票。
省城这边火车多,设施比县城好一些,雪相对小,所以并没有县城的情况,苏祁林终于坐上了去都的车。
算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程素心了。
面粉厂的事儿需要忙,还要跑深市去进货,等要跑车接人时,又下雪停运。
一日不见都如同隔了三秋,更何况是一个多月。
坐在火车上,不再忙忙碌碌的,苏祁林就可劲儿的想着程素心。
远在都的程素心考完了试,回了他们租住的地方,温习英文,研读苏祁林带给她的英文原版教材。
等到大二时就有机会公派出国,名额非常少,她必须做好准备,成为最好的那个。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