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林感觉腿疼了下,低头一看,接近脚踝的地方,被镰刀割了下,出血了,丢人丢大了
“按住,别动。”程素心冷静的说道,四处看了下,几步走到了田梗上,拔了点蓟蓟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嚼碎了走到了苏祁林这边来。
乡村里蓟蓟草到处都是,也是一种最便宜的药草。
程素心将嚼碎的草吐在手上,抹在了苏祁林的伤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手帕绑在了伤处。
程素心鼻尖有汗,低头给苏祁林处理伤口时认真的样子,看的苏祁林呆了下,等程素心抬头时,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
“我,我刚才不小心的。”苏祁林憋出来一句话。
“你去地头休息吧。”程素心移开目光说道。
“没关系,这点伤不算什么。”苏祁林说道,拿起镰刀继续。这要是下去休息了,不就跟原主一样了吗不同的是原主是假装,他这是真刀真伤。
“你这样还要继续受伤的。应该这样,腰再弯下,转一圈,这样”程素心看苏祁林继续,跟着说道,给他比划了下。
苏祁林虚心学习。
看起来简单的割麦子,也是需要技巧的,估准镰刀的长度,位置,都可以避免受伤。
多试了几下,苏祁林跟着熟练起来。
那边程伯正已经装好了一车麦子,去找了隔壁地里已经回来的黄牛套上车,拉着麦子回去,柳瑞芳带着小七跟着回去了。
其余几个姑娘拿了镰刀继续割麦子。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干一会儿,晚上就在地里睡了。”程伯正再次回来时,车上带了凉席和一张盖的床单,跟几个人说道。
天色已经晚了,灰蒙蒙的,程伯正心疼几个一起干活的女儿还有妻子柳瑞芳,让柳瑞芳带着小七回家,也让几个女儿都回去,他趁着夜里凉快再干一会儿,天上有月亮,晚上也不会太黑。
打麦的场子,还有黄牛,包括打麦时用的石碾子,这些东西有限,大家都是轮着来的,加上害怕下雨,所以这几天都比较赶。
“爸,我跟你一起。”程素心说道。
“素心,你带她们先回去,我跟爸在这里。”苏祁林对程素心说道。
“你们回去,我一个人就行了,晚上蚊子多。”程伯正说道。
“没事儿,我男人家的,怕什么蚊子。素心,你们回去,洗一洗,明天再来。”苏祁林说道。
苏祁林坚持留下,让程素心带着几个妹妹回家睡觉去。
“那你小心点,篮子里还有饼子,壶里有水。”程素心说道。看着苏祁林说的理所应当的样子,程素心感觉苏祁林今天蹦碎的男子汉形象在慢慢修复。
几个姑娘都回家了,就剩下程伯正和苏祁林了。
程伯正说干一会儿就休息的,他一直一声不吭的割麦子,苏祁林感觉腰都要断了,他还在闷头干活。
原来剧里只是一个大概印象,真正接触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老黄牛一样,不知道有多大的韧性,多大的坚持劲儿。
苏祁林原来在野外勘探时,苦力的事儿也没少做,只是原来身体好,现在这身体实在不行,弱鸡的很,瘦,力气也小,没多久就累的撑不住了。
以后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程伯正还是顾念着苏祁林的,中途喊他去休息,两人在月光下的地头喝水吃饼子。
程伯正用事先准备好裁成条的作业纸卷烟,给苏祁林也卷了一只,用火柴点了。
苏祁林前世是吸烟的,烟瘾还不小,不过这纯正的土烟卷,还是第一次抽,抽了一口,冲劲儿大的他直咳嗽。
“不惯吧”程伯正笑道。
“劲儿大”苏祁林换了下说道。
“都是自己种的,自己烤制的。老烟枪最好这一口,多吃就习惯了。在家不敢抽,也就没人时,能多抽几口过过瘾。”程伯正说道,话多了几句。
苏祁林知道,柳瑞芳有哮喘,不能闻烟味儿,程伯正抽烟都是避着柳瑞芳的,这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没什么海誓山盟,却情比金坚。
架子车上可以睡一个人,晚上苏祁林和程伯正后面就换着干活了,一下子干到了天亮。
天亮那会儿,苏祁林去睡,程伯正在割麦子。
“老程啊,你昨晚上干了一晚上唉,你这个劳碌命你女婿呢你咋不让他干活你可不能惯着他这毛病”隔壁地的老王头看到程伯正一个人在割麦子说道。
“老王,看你说的,啥毛病。祁林昨晚上跟着我一起割麦子的。”程伯正说道。
“真的假的”老王头不信。他听说了一些事情,也是知情人之一。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一个人咋弄这么多呢。”程伯正说道。
“爸,我换你吧,你赶紧休息会儿。”苏祁林从架子车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往这边走着说道。
老王头看着走过来的苏祁林,跟见到鬼一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