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拿过竹简简单看了看,便合了起来。
这个东西并没有很多的参考意义,只能让他了解到底生了什么。
手中掂着竹简,刘启沉吟少许,说道:“我费尽心机从张府君那儿将黄将军要了过来,对将军必然是信任的,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将军先前并非是如此吧?”
“末将先前只掌作战兵马,手中并无权利去接触这些事情。”黄忠闷声说道。
刘启点了下头,这话他倒是相信。
刘表在时,是他的侄子刘磐掌军,之后曹操入荆州,长沙郡守换成了韩玄,黄忠还是在老位置,大概手里能掌握的权利只是作战时的兵马,平日里还真没什么权利。
“放手去做吧。”刘启沉声说道,“不需要担心事情闹大,此事有我兜底。”
“有时候你以为抓住了一只老鼠,可其实你捅的是老鼠窝。江夏的情况我早就有所了解,黄将军以为只是抓住了几只城狐社鼠,但其实,你这一次是真把老鼠窝给捅了。”
黄忠神色讶异的看着面带淡笑的刘启,重重一点头,“末将领命!”
“但是,莫要误了征募郡兵之事。”刘启沉声提醒道,“十日之内,两千郡兵务必到位!”
“喏!”
黄忠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随行而来的郡兵提溜起那些级,像提着一串网子一般咚咚的响着,跟在了后面。
刘启淡淡一笑,江夏豪阀这一次算是被他给彻底得罪的死死的了,从此以后将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接下来不是他们缩着脖子当孙子,就是刘启惨然收场,离开江夏。
但他不怪黄忠的屠刀挥的太狠,如果他真按司马徽所计划的那样去经营江夏,不管是出于诛豪阀肥己的目的,还是笼络民心,这一步都必须要走。
他必须主动出击,去打破豪阀笼罩地方的局面,让庞大的百姓站在他的身后。
北风稍微有点儿凉,但却冲不淡笼罩在门口的血腥气。
“来个人,把这里擦洗擦洗,味道有点儿冲!”刘启抬手喊道。
“喏!”
午时,派去樊口的使者面色苍白的捂着两只胳膊回来了。
他没了双手,伤口一片焦黑,那一看就是灼烧止血之后的痕迹。
断手之痛,再加上灼烧,这无异于炮烙酷刑。
虽然这确实能止血保住性命,但那种痛苦,很少有人能承受不了。
刘启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来人,让武庸来。”
“喏!”
“请府君责罚。”斥候立在堂前,哀声说道。
刘启正检查着他手腕上的伤口,闻言怒声说道:“我责怪你什么?你是我江夏的勇士!”
“是刘备。”斥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他让卑下带话回来,说……”
“说什么?说吧,不过就是骂我,杀我之类的话吧?”刘启问道。
“是,那刘备说,要生啖了府君,还有刨了府君先祖坟茔,曝尸荒野,让野狗啃食。”斥候有些紧张的回道。
刘启嘴角不屑的轻撇,“这个数典忘祖的玩意,我跟他一脉祖宗,有本事他挖了去!生吃我,我都担心他硌了牙齿,他还要挖我祖坟,曝骨于野,我借他八百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