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开,这……就开!”童子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说道。
大门洞开,一百余人的商队赶着十余辆马车迤逦进了水镜庄。
那些扈从在进入庄子之后,迅分成了两股。
一股护持在刘启身后,另外的人则迅占据庄内有利位置,把守各处。
童子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瞬间抖得好似筛糠一般,牙关节上下磕的咔咔作响。
绕过几个庭院,刘启终于在庄子的最后面看到了像猴子一般蹲在树上采桑叶的司马徽。
一个明明鹤童颜,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人物,却在做这样的事情,看起来多少有些违和。
“家……家主。”童子颤抖着开口唤了一声。
埋头在树丛间的司马徽抬起头来,看清了形势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豺狼入市,虎豹下山,壮士这是要劫我水镜庄吗?”
刘启淡定收刀问道:“听闻先生通晓八卦,奇门,可曾给自己算到今日这一劫?”
“自我出生时,我的命数便早已定好了,我不会死在今日,也就没什么好查究的。”司马徽拂须说道,“壮士携怒而来,不管我何处招惹了阁下,我先给你请个罪。”
说罢,他就那么站在树梢上冲着刘启长身一礼。
这操作,整的刘启多少有些傻眼。
但这并不能消减他对司马徽的恨意。
“老猴子,乖乖从树上下来,莫要逼我动粗!”刘启冷声说道。
司马徽有些艰难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正了正衣冠,对刘启问道:“壮士当真欲要杀我?”
“不然你以为我是上你家来赴宴的吗?”刘启冷笑说道,“我虽然贼寇,但也知道一些道理,乃至于更为浅显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操弄荆州之局,我不多说什么,但为何要利用我?”
“壮士此话倒是说的我有些糊涂了,我何地利用了壮士?”司马徽略显茫然的问道。
刘启将手中镔铁长刀搁在了司马徽的脖子上,“也好,那我替德操先生好好回忆回忆。”
“旬月之前,我曾见德操先生替人卜卦,便趁势求了一卦,我问何地可安身立命,你告诉我当阳长坂风云际会,乃是我的起势之地,将得遇明主。”
“可在那里,我折损了两百九十七名兄弟,我自己也差点将命搭在那里,你告诉我,我的卦象当真就是这样的吗?”
司马徽终于想起来了。
他静静的看着刘启点了点头,“壮士便是砍了老朽的脑袋,卦象也是如此。”
“只是,我原以为壮士会选择救刘使君于危难之中,进而成就自己的一番功业,如今看来,壮士似乎另有选择。”
刘启手中长刀猛的向前一递,“你别给我整的神神叨叨的,所以你的本意是想让我救刘备是吗?”
司马徽抬手轻轻挡了挡锋利的长刀,淡然说道:“卦象无错,我也未对壮士有任何虚言!”
“助刘使君一臂之力,只是我自己的一点想法,但并未透露给壮士,故而算不得利用。”
刘启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司马徽,抬腿一脚将这老家伙踹的翻了个大跟头,栽在了地上。
两次损兵折将,竟都是因为刘备,刘启一瞬间真想一刀把司马徽给砍了。
苦心训练的八百部曲,如今只剩一百七十余人,这叫他如何能不恨!
机遇,狗屁的机遇!
尚未出世,便两度在刘备的身上栽了滑铁卢。
刘启现在真的都快要抓狂了。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莫要死了!”刘启愤然喝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