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惜音被逗笑了。
杜姨想起来了,感叹道“原来上次小郁说送老先生礼物,就是这个这可真是小郁这可真是有心了”
平时无知无觉,如今一看,这孩子分明是很重视老先生。
“可这是小郁给您的,您这要是给我了,老先生你可怎么办啊”
桑惜音收敛笑意,“放心,有多余的,这是送你的。”
杜姨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但她还不知道怎么用,打算留着,等她问问怎么用再说。
桑惜音看了眼花棚,见里面各种花开得正好,心情不由也放松了些。
“小杜,过些日子有几位客人会来家里做客,可以提前将花搬出来,或者剪一些,把家里装点一下。”
杜姨也想起来了,高兴道“是高天后他们”
桑惜音点点头。
杜姨感慨道“高天后他们真念旧,这人啊,总要装着良心,才能走得长远,瞧瞧当初那个年轻人,走什么不好走歪路,被您训斥后非但不悔改,还倒打一耙,后来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查无此人”
“杜姨在说谁”郁止暗自挑了挑眉,余光不着痕迹地看着桑惜音。
桑惜音见到他来,正在低头剪花的动作一顿,下意识要收起剪刀站起来,却忘了注意手下的情形。
剪刀一合,咔嚓一声,一枝玫瑰的花枝从中间断裂,坠落在地。
桑惜音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要捡,另一只手却比自己还快,越过他,捡起了落在地上,沾了泥土的玫瑰。
这朵花并未盛开,并非最合适剪下的时候,但它含苞待放,花苞粉色渐变艳红,中开了口,有点像郁金香。
“有刺,伤手。”郁止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用剪刀将那花枝上的几颗刺剪掉,又将花苞上沾染的泥土吹干净,这才将它放在靠近桑惜音那边的桌子上。
杜姨见到他,先是笑着感谢了一番,感谢他送的药品,随后便回屋做家务准备饭菜。
她知道,老先生其实更喜欢单独跟小郁在一起说话,自己就不打扰了。
“桑先生还没告诉我,刚才杜姨说的人是谁。”郁止像是打听八卦一般,随口问道。
桑惜音头也不抬,看了那枝误剪的玫瑰几眼,“不记得了。”
他说的真话,毕竟过了许多年,他哪里会去特地记一个试图找他潜规则,不成后诬陷他,却被整到退圈的人。
这种事也不止生过一次。
年轻时他也混过一段时间娱乐圈,那时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后来觉没用后,便及时退居幕后,做过老师教人音乐,也会自己创作,但再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郁止相信这话,他本也不是真想知道是谁,只是有些遗憾,那些缤纷辉煌的过去,那些他错过的时光,他全都没参与过,所以想知道罢了。
桑惜音躺在躺椅上,感受着花棚里温暖却不刺眼的阳光,感受着那个守在身边的人,最近的失眠似乎瞬间被治愈,困倦感悄然来袭。
他闭上眼,将自己放空,并不低档汹涌的倦意。
等郁止回过头时,便现躺在椅子上的人没了动静。
心头一跳,令他快步靠近,在见到对方鼻翼轻轻起伏时,悬在心中的那块巨石才终于落地。
还好
郁止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隔着桌子坐在另一边,这是一个不会引起对方警觉的安全距离。
视线不经意落在那枝玫瑰上,指尖微动。
悄然将那枝玫瑰拿起,凑近鼻尖,嗅着它淡淡的香味,剧烈跳动的心也宁静了几分。
在花苞上落下轻轻一吻,悄无声息地伸出手,长长的花枝跨过桌子,仿佛跨过万里星河,将那抹芳香带去远方,终于,在那人的唇上尘埃落定。
郁止心中一静,此时此刻,万物消散,仅余眉间柔情。
此间世界,一方天地。
有玫瑰代我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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