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人误以为是重生,他此时正在宫中紫宸殿偏殿。
当应轻烛拿着圣旨当着官员及其家眷们颁布,且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后,这些人便被当出宫,而应轻烛也开始处理两位皇子谋逆一事。
接连两天忙得脚不沾地,也几乎没时间见郁止。
郁止并未回府,反而被应轻烛留在宫中,然而他们也没什么见面的时间,每日只有应轻烛半夜来郁止床上一起睡两个时辰,郁止醒来前,人已经没了身影。
郁止见他辛苦,倒是有意帮忙,可应轻烛认为宫中势力还没清查干净,不愿意他涉险。
“殿下这是要关着我”郁止笑问。
应轻烛眸光微闪,“若能保你平安无虞,又有何不可”
当日情形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看着应轻烛从应王世子妃到四公主再到三皇子的转变,对于郁止和他的关系有所怀疑。
有人认为他们合作,有人认为他们有情,可无论如何,郁止是他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若是有人想要通过郁止来报复他,那他防不胜防。
郁止对他无奈笑笑,“我以为你见到我的实力,会放心许多。”
可在应轻烛心里,无论郁止再厉害,他都是需要调养身体的病人。
“等安定下来,我请太医给你瞧瞧,宫中珍品藏药不少,需要什么都能给你。”
“好。”郁止唇边的弧度不变,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便好,毕竟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应轻烛笑了。
“可是殿下,你现在将我留在宫中,我究竟是做客的应王世子,还是你的谁”郁止决定为自己讨个名分。
当应轻烛是盈风时,那他们便是世子和世子妃,当应轻烛是皇子时,他们自然也该有另一对关系。
应轻烛想了想,“做我可以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的友人,又或者是我同寝同食的情人,任你选。”
郁止忍俊不禁,看着眼前恢复皇子装扮,以无伪装真容示人的爱人,伸手在他俊美的脸上抚摸了一下。
“殿下貌美,臣心悦之,甘心与殿下行分桃之喜。”
比起冠冕堂皇的“友人”,他还是更喜欢直接明白的情人。
“日后殿下怕是少不了
被弹劾。”他笑道。
应轻烛抿唇,“又有何惧。”
“你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是切切实实,真真正正的夫妻。”
“天地都认了,他们难道还能大过天地不成”
何况当初婚事还是皇帝亲赐,谁敢说句不对
“你刚上位,朝中无人,此时最容易稳固朝堂的是娶妻纳妾。”郁止缓缓道。
被握住的手一疼,这力道差点将骨头掰断。
应轻烛藏着火的眸子盯着他,语气森森,“你是想要我也这样做”
郁止笑道,语气清和,说出的话却十分心狠,“不,我是想说,你若敢这么做,我就打断你的腿。”
至于是几条,那还用说吗。
应轻烛听着却不生气,反而眼中有了喜悦之色。
“我答应你。”
两人一起用膳后睡了个午觉,郁止醒来时,却已经见身边没了人。
他起身想去外面逛逛,谁知刚下床,便有内侍前来传话“世子殿下,陛下有请。”
陛下
世人皆知应轻烛如今还只是皇子身份,虽是宫中实际的主人,可既非太子,更没有登基,而这内侍口中的陛下,便只能是被应轻烛安排在长生殿寝宫“养病”的皇帝。
皇帝受奸人残害,眼瞎且头部创,经太医诊治后得知需要静养,便一直住在长生殿,连寝殿都没能踏出过一步。
“见我”
郁止广袖玉带,潋滟风流,周围人不敢多看一眼,毕竟这宫中乃至京城,谁人不知这位与三殿下的关系
就在内侍以为自己要被拒绝,只能回去领罚时,却听郁止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带路吧。”
皇帝寝宫并未有什么改变,伺候的还是那些人,陈设也未变动,该有的都有。
到即便如此,也依然无法改变皇帝是被软禁在此的事实。
皇帝坐在床上,头上和眼睛的伤已经有太医处理过,且被人精心换药打理,与几日前的狼狈截然不同。
“在此之前,朕从未想过,会像个废人一般被软禁在这里。”他轻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