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孙荷愤愤叹了一句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这鬼怎么还不来啊,这都快天亮了。”
孙荷说罢,就看向那做令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如今因停工,炉子里是空着的,看起来又深又黑,像是没尽头一般。而且盯久了,叫人莫名觉得后脊梁冷。
苏园料到了这第一天来查未必会有结果。她便问白玉堂,他和展昭今天查丢银案可查出什么结果没有。
白玉堂“确如那小吏所述,出入皆有严格地搜查,钱监内各处也查遍了,并无从内往外私递银子的可能。不过今日并未丢银子,只能等明日再看。至少排除一点,与鬼作祟无关,是人为,那贼人见官府来查,便不敢有所动作,继续偷银了。”
“那若是明日再查的时候,现少了银子了呢”苏园问白玉堂是否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白玉堂轻笑,“其实人赤身也是可以藏东西,但若不抓现行,倒也不好言说。”
苏园立刻懂了白玉堂的意思。她本来还想是不是要提醒白玉堂,是会有谷道藏银的情况。看来不用她愁该怎么措辞提醒,白玉堂就已经想到了。
“赤身怎么藏东西啊”孙荷没东西可吃了,只能无聊地竖着耳朵听俩人谈话。这不懂就问,正是她的一大特色。
白玉堂面无表情,压根不理会孙荷的问题。
苏园则装傻“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五爷”
“我问”孙荷惊讶地给苏园做口型,示意还是苏园问。很明显她刚才问了,白五爷并不想搭理。
“惨”
忽然好像有人声从东方传来,刚好是王水根身亡的铜水炉所在的方向。
“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我好想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惨字”孙荷惊诧地瞪大眼。
白玉堂和苏园互看了一眼,俩人同时点头,他们也都听到了。
孙荷眼睛瞪得更大,“鬼、鬼来了”
白玉堂本以为孙荷是害怕才如此,正欲吩咐她和苏园一样,都站在自己的身后。却忽见
孙荷满脸兴奋,提着桃木剑直接跳下了房,直奔那铜水炉而去。
“王水根,你出来,我们见一见我可苦等你好久了”
孙荷举着桃木剑,环顾四周,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最精彩的东西。
“你忍心就这么辜负我的等待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白玉堂“”
苏园“”
这怕要是在上演人鬼情未了
四下依旧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孙荷又举剑戒备了片刻,现真的什么都没有后,丧气地放下胳膊。
“我死得好惨”
古怪的声音突然自西方传来。
这一次整句话都听得很清楚,孙荷马上激动地朝西方奔去。
白玉堂看眼苏园。
“我一个人可以。”苏园马上道。
白玉堂这才也朝西去了。
苏园便原地矗立,居高观察西面的动静,除了隐约看见白玉堂和孙荷奔去的身影,依旧没有现有其它什么异常之处。
片刻之后,苏园听到声音再度传来。
“我死得好惨”
这次的声音自南边隐隐约约传来,很小,可见距离变远了。
白玉堂和孙荷也闻声,接着就朝南边追。
苏园觉得等着也是无聊,干脆就坐下来,继续吃零食。
两炷香后,孙荷才喘吁吁地回来,她手掐着腰,缓了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儿。白玉堂随后而至,却是不急不喘,潇洒从容依旧。
跑红了脸的孙荷斜眸看一眼面色如常的白玉堂,心中便忍不住腹诽。
这白五爷的体力和老大绝对有一拼,逆天了
“没见到鬼影,我和五爷搜遍了西南两个方向,最后都追出钱监了,什么都没看见。钱监外围如今可有五步一岗的士兵森严把守,他们都表示没看到有鬼影之类的东西出现。不过我的问话倒是把他们都吓得够呛,一个个脸煞白的。”孙荷解释经过道。
苏园看向白玉堂,见白玉堂点了下头,晓得这次是什么线索都没现了。
“你在房顶可观察到什么异常”白玉堂问苏园。
苏园摇头,“近处一点异常都没有,远处看不太清,就更不可能现异常了。”
“还真是闹鬼了,不然以五爷的轻功,哪儿会追不上除了听到那句喊声,其它什么动静都没有。若要人跑动的话,怎么也会出点声吧就算是身轻如燕,他终归要离开这里,可钱监外守卫那么森严,士兵们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这喊声一下东,一下西,又一下南,人不可能做到”
“只可能是鬼了”
孙荷越推敲越觉得是如此,兴奋地表示这还是得她第一次离真鬼这么近。
三人随后在房顶继续等了片刻,再没听到动静。
“天快亮了,应该不会再来了。”苏园打了个哈欠,提议先回开封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