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马随一样,都是码头的脚夫,却因为力气不够,活儿干得少,总被马随等几个人带头笑话。
彭三两自小最不喜欢别人那他身体瘦小虚弱笑话他,但马随等人总是拿这种话讥辱他,慢慢地心中便有积恨。
“草民之所以去打了唐氏一巴掌,皆因草民受了太多他的欺辱,愤怒无处泄。草民打不过他,还不打过他妻子于是草民就想到打他妻子报复解气。
那日草民跟踪马随回家之后,便知道他妻子唐氏的模样,随后就尾随唐氏,那天冲动之下,就跑去扇了唐氏巴掌。不过草民打完之后就后悔了,所以草民就只打了一下,立刻就跑了。”
彭三两战战兢兢解释完经过后,哭着磕头忏悔求饶。
众衙役们听这话,很难去同情彭三两的可怜,只觉得他可恨又可憎。受了欺负后,没胆量去对付比他强大的马随,就找上比他更弱的唐氏去欺负。实际上,他跟马随那种人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喜欢欺负弱者的无良杂碎。
马随瞪圆眼,对彭三两吼道“好你个彭三两,竟是你干的坏事挑拨我们夫妻若非你这一巴掌,我便不会怀疑唐氏,我没怀疑唐氏,也就不会”
“大人明鉴你看他认了对我小姑子下手,害死了我可怜的小姑子的事儿了。”朱氏对上位一直垂着眼皮,仿佛要睡着的周老判官喊道。
周老判官被朱氏突然尖锐的喊声吓了一跳,他扭动了下身子,蹙眉看一眼朱氏,又看向苏园,意思苏园怎么不拦着些。
这朱氏吓人的功夫,倒比苏园还厉害些。
“你胡说什么,我可没认罪”马随立刻否认,“你别仗着周老判官睡着了,就以为能诬陷我。”
“我没有”但朱氏确实有趁着周老判官打盹的工夫,想立刻坐实马随罪名的意思。
周老判官斯斯文文地喝了一口茶后,语气慢悠悠纠正道“本官没睡。”
朱氏和马随皆一脸不信地回看一眼周老判官。按道理来说,受审的犯人们都会惧怕审判官员的威仪,不敢直视,实在是因为周老判官看起来太随和厚道了,他们才如此大胆。
周老判官倒不介怀这点,吩咐苏园继续审案。
苏园便令所有人都闭嘴,有她问话才可以回答。
“若谁擅自出声,便掌嘴三十。”
朱氏和马随二人立刻闭紧嘴边,安静了下来。
周老判官挑了下眉毛,又一次看向苏园。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有这招怎么不早使,竟才说出来,可是大大地耽误了本官在桌案后静思呆了
苏园之所以放任他们自由说话,便就是为了观察这些人的情况,想观察他们在互相指责的过程中,会有什么线索或破绽露出来。
“你当时在何处打了苏氏”苏园问彭三两。
“就在红线巷,距离她家不远。那会儿巷子没人,我便趁机出手了。”彭三两老实回答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你妻子受袭的事”苏园再质问马随。
“我那天回来,巷子里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跟我讲,唐氏被个男人打了一巴掌。那孩子还安慰我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为自己的娘子出气。”
马随并不知这男孩的身份,巷子里的孩子他都认识,可以确认男孩不是红线巷的。
他当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这男孩是别处跑来玩耍,不巧看见情况了,才单纯地跟他说那些话。
“莫非这男孩是受人指使不成”马随感受到苏园对这情况尤为介意,便也跟着一遭揣测。
“自然是受人指使。”苏园肯定道。
马随、朱氏、彭三两等人都表示惊讶。
周老判官这时捻着胡子点了点头,“不错,的确受人指使。”
“那是受什么人指使,又为何要做这种事”
“自然是见有机会了,便趁机图人性命,而你正好当替死鬼。”苏园当即就命人将嫌疑人缉拿归案。
马随完全傻眼了,愣了又愣。
朱氏夫妻也懵了。
“凶手难道不是马随分明是他殴打了民妇的小姑子,致使身亡。”朱氏不解道。
“马随的殴打,并不会令唐氏有性命之忧,之前早大夫的诊断过,我也为她把过脉。”
朱氏知道大夫的诊断,但她以为是当时大夫断症不准,唐氏后续突了别的病症才会死。毕竟唐氏是在养病的第二日就突然暴毙,能直接联想到的就只有她被马随殴打的事。加之她之前就看不上马随的所作所为,所以自然而然就认定害死唐氏的人是马随。
当得知唐氏其实是被凶手用窒息的手段杀死,朱氏夫妻皆彻底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料到凶手另有其人,一直以为凶手只可能是马随。
一炷香后,嫌疑犯便被押送到堂上。
马随、朱氏等人见了,皆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事儿特别多,累得不行了,抱歉草率写完,我明天再修改一下,已经榨得一滴不剩了。
最近还频繁遇见的极品事,真的是奇葩又无语又让人费解又觉得恶心,今天时间不够了,明天跟你们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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